馮昭心裏不舒服,臉上就帶了出來,“我昨天剛被嚇著,平順王妃還說是我父親在天之靈保佑的我,昨天晚上我就對自己說,接下來的一個月,我都要吃齋,還要天天給我父親上香。”

“那你不是還要在國公府住一個月。”

劉憲這會兒到是不笨了。

當然,也是他懂上香的事兒需要去祠堂。

馮昭很認真的點頭,“對,就是這樣的。”

劉憲鬱悶了。

剛還想撒腿就跑的念頭,這會兒開始卡殼。

他看著馮昭一點不容商量的小臉,嘟了嘟嘴,“那我想找你說話,怎麼辦啊?”

“你不說打發人每天去國公府看我嗎。”

馮昭拿著他說過的話來堵他。

劉憲一噎,不情不願起來,“那會兒不是說才回去住幾天嗎。”

誰成想這麼快就變掛了。

劉憲在心裏埋怨一句。

反正他不說,馮昭就當沒聽到,擺著手攆他,“你沒聽過計劃沒有變化快嗎,行了,你就別跟這兒磨嘰了,姨母正等著我呢,你要是不去,我就過去了。”

“那你從母後那裏出來,還能去找我嗎?”

比起對馮昭的不舍,劉憲還是更怕陶太後。

馮昭不確定的說道:“不好說,看時辰吧。”

“噢。”

劉憲有點不高興。

他覺得馮昭好像沒有他歡喜她那樣,喜歡和他在一起玩。

耷拉著一張臉,劉憲扭頭走了。

陶太後宮裏來傳話的人這會兒又笑著上前,“太後娘娘昨晚就聽說了郡主受驚的事兒,當時就要讓靜姑出宮去看看郡主,隻是那會兒宮門都要落鑰了,武國公府打發送信的人又說太醫和城裏有名的大夫也都上門給郡主診治過了,均說無大礙,隻須安睡便好,這才止了讓靜姑出宮的念頭,不過,那也吩咐了靜姑把太醫院給郡主看診的太醫叫來問了話,今一早,又得了郡主要進宮的消息,早早的就讓人候著了。”

馮昭前世今生都聽慣了這樣討好的話,隻是前世她和姨母的關係不睦,所以,對待姨母宮裏的人也就高興的時候,在麵上做做樣子,打賞點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可這一世……

馮昭莞爾一笑,側身遞給瓊琚一道眼色。

瓊琚身上每日都備有打賞人的荷包,這會兒收到馮昭的提醒,當下就解了一隻銀線織白菊的荷包塞到對方手裏。

對方顯然沒料到康寧郡主會這麼大方。

當然,也不是說康寧郡主小家子氣,隻是,從來打賞顯陽殿的東西,都沒有打賞壽康宮的厚重。

也正是因為這樣,這會兒突然接到瓊琚塞過來的荷包,頓時有些驚寵,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瓊琚仿佛沒看見對方的猶豫,隻往她手裏又塞了塞,才道:“姐姐日日在太後娘娘宮裏伺候辛苦了,郡主這次出宮,又不是一日半日能回來的,以往還能天天去太後宮裏陪著太後說說話,散散心,現下,就要勞煩姐姐們多為太後娘娘分憂解悶了。”

“這本是我的份內事,不敢受郡主這麼重的賞。”

話雖這麼說,可荷包卻沒再往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