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姑給那人生了孩子?”

馮昭被蕭深一個接一個的消息炸得錯愕不已。

蕭深仿佛覺得還不夠,無比幸災樂禍的又加一句,“她被那人哄得隻顧母憑子貴了,沒成想,人家老婆是個厲害主,這邊孩子剛落地,還沒等她多看一眼呢,人家就衝進去,霸道無比的把孩子抱走了,還放話,她要是不老實,就直接把那孩子溺死。”

“這,這……”

馮昭連“這”了兩聲,便沒了動靜。

她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蕭深卻比她有話,“這還不算完,那個老爺到是還有點情意,顧著墨姑給他生了個兒子,碼頭上的差事,還真就極照顧殷六,殷六也是個狼心狗肺的,隻顧著自己吃香喝辣,對別人搶了他外甥的事兒,隻字不提。”

馮昭又是一陣無語,聽蕭深接著說,“不過,我琢磨著,墨姑重新回宮這事兒怕是不簡單。”

“你的意思,不會是她想借太皇太後的力,把孩子要回來吧?”

馮昭一下子想到了這種可能,卻緊跟著否定了,“如果她真那麼想,怕是最後隻能落得人命兩失的下場。”

她是了解太皇太後的,現下來看,墨姑的事兒,一定瞞得極緊。

那戶人家大約也不想讓別人知道那孩子是外室生的,而太皇太後更不可能允了身邊有這樣的人存在。

宮裏的貴人並不缺伺候的奴才,就算有奴才有天大的臉麵,可身家一定要幹淨。

像墨姑這樣給人做過外室,還生了孩子的,太皇太後不知道還能讓她安安全全的活下來,一但知道,結局,必然是死。

蕭深並不可憐墨姑,甚至從他參透了馮昭的行為,就開始用心的幫她算計。

他蜷著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桌麵,眉梢眼角並不藏匿的惡意,讓他整個人由內到外,透著股壞,“如果郡主能助她一臂之力呢……”

……

隻在天將明時,眯了一個時辰,聽見院子裏有動靜,馮昭便醒了。

瓊琚小心翼翼的掀了簾子,見馮昭已經坐起來了,忙過去掛了床帳,悄聲道:“昨奴婢在耳房睡著了,郡主可有喚奴婢?”

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迷迷糊糊她就睡了,也不知道蕭侍衛是什麼時候走的,郡主是什麼時候躺下的。

馮昭聽出她語氣隱有自責,不在意的下了地,“屋子裏什麼都有,他走了,我就睡了,喚你幹什麼。”

話雖這麼說,可瓊琚心裏還是沒放下,以至於一大早上圍著馮昭伺候的比以前還要盡心。

馮昭到是不管她,覺得她自己舒服就好。

淨了麵,上了妝,挑好衣服換上,又配了昨天晚上選出的首飾,馮昭便帶著瓊琚和采蒿去了姚氏的院子。

這會兒,姚氏還沒用早膳,正等著馮昭。

馮冀元竟然也沒上衙。

馮昭笑著給兩人問了安,才看向馮冀元道:“叔叔今天休沐?”

姚氏拉著她坐到自己手邊,先是讓丫頭傳膳,才轉臉對她說,“你叔叔知道今天要帶你出門,特意留下來,囑咐你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