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陽侯夫人安排妥善的婆子送了白夫人出去,轉過身,便笑道:“眾位夫人、小姐這會兒身上都暖和了吧,咱們也出去吧。”
一句話,算是把之前發生的事兒揭過了。
良姑最為配合,率先走了出去,還不忘叫上馮昭,“郡主與奴婢一路吧。”
馮昭笑嘻嘻的應了,“姑姑等我披上鬥篷。”
剛才她們吵得歡,瓊琚怕她熱,就把鬥篷給拿下來了。
良姑笑等了她披好鬥篷,又親自上前幫她係了鬥篷的帶子,這才引著她先走出帳篷。
與此同時,姚氏也邀了各家夫人一道出去。
等到湖邊,看到各家公子摩拳擦掌的表演,再有各家小姐時不時的竊竊私語,偶爾的大聲助威,一時間,到是眾位夫人心裏的陰霾少了許多。
等到夜幕將至散場的時候,淮陽侯夫人劉氏又留了眾位夫人、小姐們用飯,這場宴請才算散了。
送走了一家又一家的馬車,淮陽侯夫人連氣也沒敢緩,立刻就讓身邊的婆子去問,“看看侯爺這會兒可是得閑了?”
婆子應聲去辦,沒等到外院,就碰到了匆匆行來的淮陽侯,顧不得行禮,匆匆回稟,“夫人正尋侯爺。”
“去內院。”
淮陽侯大步越過婆子,直奔劉氏的院子。
劉氏身上的衣服還沒換,一副隨時能往外院走的樣子,小丫頭打了簾子喊了聲“侯爺”,沒等音落,劉氏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迎了過去。
淮陽侯把身上的鬥篷一解,隨手扔到劉氏身旁的丫頭懷裏,拉著劉氏的胳膊便進了宴息室。
劉氏身邊伺候的人到是有眼色,均都留在了花廳,沒再上前。
劉氏伺候著淮陽侯坐了,又親手捧了熱茶,遞給淮陽侯,“先喝口茶去去涼氣。”
淮陽侯點了點頭,卻也隻是抿了一口,便放下,抬眸,看著劉氏,問道:“東都侯走的時候臉色難看得緊,白相夫人那邊你怎麼吩咐的?”
“白相夫人走的時候,我就讓紅梅找了周二家的,拿了兩株五十年以上的人參,二斤血燕還有女孩子補氣血的東西送了過去。”
劉氏極快的接了話。
淮陽侯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有心思問,“康寧怎麼把慎郡主給打了?”
這是夫妻倆私下說話,劉氏便一五一十了。
她無奈一歎,“東都侯府估計是盤算著把慎郡主送進宮。”
這也是為什麼慎郡主看康寧不順眼的原因。
不過是大家都說皇上對康寧郡主好,康寧郡主以後是皇後的不二人選。
慎郡主也是金知玉葉,從小被捧著長大的,若是嫁於名門貴胄,自是宗婦正妻,可進天家,有康寧擋著,她就隻能做妃。
可她覺得,身份再高的妃子,在別人眼裏,那也是妾,低人一頭。
姚氏這會兒也將東都侯府的打算說給馮昭聽。
馮昭一時還有些錯愕。
因為她是從前世活過來的人,前世慎郡主有沒有嫁劉憲,她太清楚不過了。
劉憲的後宮團裏,壓根就沒她的名字。
馮昭隻覺得這人有病,“她既然那麼想嫁劉憲,幹脆就去請旨好了。”
如若從前,姚氏還以為馮昭會嫁給劉憲,像慎郡主這樣被家裏嬌縱壞,偏偏又家世顯赫的女兒,她是決計不會讓她嫁到宮裏給馮昭添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