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想打她的主意。”
剛剛還挺平靜的小臉,忽然變得不客氣起來,馮昭想也沒想的喝斥了蕭深。
落在蕭深的眼裏,她喝斥的語氣,鼓腮的表情,不滿的樣子,分明就是小姑娘護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不想給別人的樣子。
他不由覺得好笑,他誇她身邊伺候的人伶俐,不就是在變向誇她會調教人嗎?
這丫頭怎麼聽問題不聽重點,而往偏了想呢?
再說,就算往偏了想,她就不能想想,他放著天鵝的主意不打,竟然去打一隻大雁,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砸了?
不過,無意將人惹毛,蕭深很識時務的調整了麵部表情,一副“你別想冤枉”我的模樣,不打算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道:“這麼晚,怎麼忽然想起我了?”
“什麼叫想起你?”
這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呢?
馮昭聽著,眉頭就皺了起來,看著蕭深的目光非但沒因為他轉移的話題變善,反而更多了不滿。
可蕭深壓根就像初入宮庭,不會察言觀色的小內侍一般,故作糊塗的說道:“這麼晚,郡主忽然想起宣我進宮……”
說一半,留一半,無形中將前邊那句話給補足了。
這人,真是狡猾的狐狸。
明明前一句話極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偏後一句又把正題給拉回來,仿佛誰要誤會前一句,那就是那人心思不正,與他無關。
馮昭真是有種磨牙的衝動,她要不是手裏沒人用,哪會被他這麼戲耍?
可就算她暫時手裏缺人用,卻也不是隨便誰都能戲耍的。
她盯著蕭深的目光,頗有些“秋後算帳”的味道,偏,說出來的話,如平地驚雷,“太後娘娘罰了皇上去靈台,明天一早應該就會起程。”
“會不會重了些?”
靈台是個什麼鬼,蕭深還得打探打探,不過,聽起來可能跟皇陵什麼的扯上關係。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皇上這一去……
他忍不住想起周行的話,蕭家還需要機會,可陶太後要是交了權,蕭家經營起來,就更需要力氣和時間了。
看著他神色不複之前輕鬆,馮昭心裏不無得意的哼了一聲,腹誹道:“小樣,別以為本郡主沒人用,就敢在本郡主麵前猖狂了,好歹本郡主前世也是惡心過你的人,就不信這世還能讓你在本郡主手裏翻了天去?”
像兩個鬥氣的孩子,你方唱罷我登場,非要較個輸贏一般。
蕭深被馮昭的消息炸得眉頭夾緊,不無憂慮道:“眼看就要過年了,太後娘娘的意思,皇上這年是在靈台過,還是回宮過?”
馮昭擺出一副“我又沒問,怎麼知道”的表情,陡然把話題轉開,“皇上離宮後,我要知道壽康宮裏的一切消息往來。”
蕭深就像是被人喂飯,隻吃了半飽,人家就把飯給撤了,改換茶水,一時上不上,下不下,偏思路還得跟上馮昭的,“秦光養在外麵那個,周先生一直安排人盯著,明天我會安排人遞消息給秦光,引他出宮,至於墨姑那邊……”
“墨姑那邊,我來安排。”
馮昭直接斷了蕭深的話,“我會讓人給她遞消息,你在宮門安排幾個臉生的人,她出宮的時候,跟上她,替我給她傳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