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委屈是白受的?

平順王心思頓時就活絡了,瞧著白菊,越加的順眼。

白菊想的長遠,受了平順王的信賴,到也不顯得驕傲,頗為自信的說道:“爺進宮見了太皇太後,娘娘一定告訴爺用什麼辦法應付眼下這件事吧。”

“你……”

平順王知道白菊不簡單,可這份不簡單已經達到人在家中坐,對宮裏的事兒還能了若指掌,就愈加的讓人敬服了。

真心實意的,他衝著白菊豎了拇指,“沒錯。”

白菊臉上便露了笑意,緩聲道:“臣妾相信,娘娘安排的人,一定會把事情辦好,到時候,劉二變成了被冤枉的,王爺隻管去顯陽殿訴委屈。”

“要不要再跟母後通個氣?”

一提到顯陽殿,平順王還有些底氣不足。

白菊看出來了,卻顧著他的自尊心,沒道破,隻溫聲道:“這件事兒,說起來,王爺自己才是苦主,若是先說給太皇太後聽,反倒讓她老人家為難,少不得要安撫王爺,莫要去顯陽殿給太後娘娘添麻煩。”

說得好像兩宮的關係多好,太皇太後多深明大義似的。

平順王覺得有理,拿定主意,道:“那就不跟母後說了,等到明日一早開堂,劉二被送回來,我就進宮去。”

……

都說計劃趕不上變化。

平順王和白菊還有太皇太後計劃的自以為完美無瑕,疏不知,負責審案的三位大人生怕夜長夢多,審不出結果,壓根也不敢睡,因此,堂上的燈火一直燃到三更還未熄滅。

平順王府派去盯著府衙動靜的人兩刻鍾回來報一趟,等到後來,滿城宵禁,為了不引人口舌,白菊就勸著平順王暫時收了人回來。

平順王府負責傳遞消息的人一撤,堂上的蕭深,武國公府的馮冀元一家,顯陽殿的陶太後,都先後得了消息。

馮冀元最初還覺得這事兒雖然牽出了平順王府的帳房,可下人背著主子幹點偷雞摸狗的事也屢見不鮮,未必就跟平順王有關。

但平順王府過於密切的關注,還是讓他心裏生了疑。

恰逢此時,馮昭又給馮思遠遞了眼色,馮思遠便將之前在馮昭那兒說的懷疑,一股腦的都倒了出來。

他說的,雖然都隻是他個人的猜測,感覺,但恰逢馮思遠對平順王這個人的看法,正處於動搖接斷,一時間,小小的風聲,也有了鶴唳之勢。

所謂欲速則不達,馮昭見好就收,示意馮思遠說過即止,借著打哈欠的掩飾,提醒馮思遠,天色不早了。

馮思遠這會兒聰明的先起了身,勸著已經犯了困倦的姚氏,“娘,您別跟這兒守著了,回屋睡吧,這兒有我跟阿昭呢,堂上蕭深也在,出不了意外,估摸著,再有個把時辰,這事兒也該水落石出了,等你明兒早一醒,兒子就把好消息告訴你。”

姚氏到也不是非睡不可,熬個一夜兩夜的,還能忍受,便搖了搖頭,“再等等吧,這會兒讓我躺下,也睡不踏實。”

她心裏有另一曾顧慮,一直沒說出口,聽了兒子的懷疑,這會兒又見馮冀元臉色陰沉的厲害,怕他火爆脾氣一上來,見了平順王,連掩飾都不會,不由就脫口道:“國公爺,這件事兒,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見了平順王,你都要保持冷靜,以前如何,以後還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