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

蕭深略顯驚訝。

高景重重的點了頭,“是出城,向南去了。”

“那兩個人的身份?”

蕭深不由慎重起來。

他才得了祿示明潛逃的信,平順王府就有動靜了,若說這兩件事兒沒有牽連,怕是鬼都不信吧。

齊石被指派去了盯緊平順王府,自然是盡自己本事的去打聽,但關於那兩個人,報到蕭景這塊,還真沒什麼可用的信息。

高景不無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個掌櫃的很狡猾,去尋那兩個人時,在大市集生生繞了三圈,在那兩個乞丐的眼皮子底下走丟了,兩個乞丐沒跟住人,立刻就去尋了齊石,齊石便讓那兩個乞丐守著鋪子附近,隻能看到掌櫃回來時帶了這兩個人,但從哪尋來的,卻不知道。”

“果真狡猾。”

蕭深似褒似貶的說了一句。

高景也這麼覺得,而且他道:“按說,身為乞丐,還是常在那一帶行乞的,很難有他們找不到的路,能跟丟的人,這個掌櫃的,還真是不簡單。”

現在討論掌櫃的簡單不簡單沒什麼意思,蕭深想著平路派出去的那兩個人,到底是平順王府的人,還是些別的人?

他問高景,“齊石這會兒在哪兒?”

“回治觥裏那邊住了。”

高景答道。

也就是說,這會兒想找齊石問問細節是不可能了。

蕭深又道:“那你覺得,那兩個人,會是什麼人?”

不論這兩人被安排去做什麼,隻從直觀上去判斷這兩個人的身份。

高景沒有親自去辦這個事兒,自然不會見到這兩個人,但齊石既然辦了,沒等到他,一定會把心裏知道的,統統告訴高景,再讓高景轉告給他。

雖然齊石頑劣了些,但辦起事來,還是不含糊的。

蕭深問得胸有成竹,一副高景必然能答上來的模樣。

高景便笑了,“齊石說,那兩個人身上有殺氣。”

“他靠近了?”

蕭深皺了下眉。

高景點頭解惑道:“出了那個掌櫃的視線,齊石就跟上了那兩個人,假裝趕路著急撞了一下,當時,那人瞪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殺氣。”

“他膽子也太大了。”

蕭深臉上登時就有了惱意。

高景知他怕齊石出事,忙寬慰他,“齊石雖然頑皮了些,但也不是沒有分寸。”

大白天,街上人來人往,那兩人帶著任務,自然是能不引起別人注意,就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雖然齊石跟高景說的時候,高景也忍不住責備他一通,但這會兒,他又不由為齊石辯解道:“齊石雖然沒仔細看清兩人的長相,但也描述了大概,我讓他回去把那兩個的樣子描述給周先生,周先生畫了兩張畫像送過來。”

“拿來我看看。”

蕭深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轉移了。

不過,心裏卻也記住了齊石這次莽撞的行為。

……

又是一天朝陽升起,霞光還未及散出熱度,就被一片陰雲遮了光,緊接著,一道又一道陰雲漸漸濃密起來。

還沒等人們猜測著是不是要下雨,就聽見“轟隆隆……轟隆隆”的一道道雷聲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