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對不對?”
踩著瓊琚、采蒿的話尾,蕭深邁步進了內室。
屋裏的主仆三人顯然都沒聽到他回來的動靜,外麵的小丫頭也沒通稟一聲,馮昭還好,不過是將目光看過來,瓊琚和采蒿到是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忙曲膝見禮。
隻是,等她們曲膝見禮的時候,蕭深的目光早已驚豔的落在馮昭身上。
有別於上午的端穩沉肅,此刻的馮昭,更似抽了枝的柳芽,散著盎然的春光。
睡意飽滿的臉龐泛著瑩潤的光澤,小巧挺俏的鼻子一翕一翕的,彎彎柳葉眉,眉梢輕輕上挑,帶出不屬於少女的嬌媚,柔和了她身上的稚嫩,有點初為少婦的情調,偏她又不是少婦。
而這般的似是而非更是如一把勾人的鎖,將入迷的人深深撩動,向往著。
目光看向她翕動鼻翼下的紅唇時,蕭深又被那唇上水潤的色澤吸了目光。
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麼唇脂,竟是與從前看過的不大相同,既不紅通通的一片,又不淺淡的毫無色澤,那份恰到好處的顏色,仿佛她的唇,天生就是如此,不需要任何唇脂的覆蓋,亦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就自帶了引人一親的香澤。
蕭深並不重欲,可他這會兒竟隱約壓製不住身體內奔騰的熱浪。
那股熱浪極有默契的向腰腹處衝去,片刻間,身體便有了變化。
還好,今天穿的是長袍。
裁剪的略顯寬鬆的長袍很好的遮掩了他身體的變化。
蕭深勉強深吸了口氣,不敢再往下看。
可剛才那一眼的驚豔自動在他腦海裏留存,即便他控製著眼睛不再往下看,腦海裏卻自動勾勒了那一眼驚豔裏,馮昭那身緊腰束臀的褙子展現出來少女優美的身段,是何等的讓人血脈賁張。
蕭深深覺,自己進來的不是時候,或者說,馮昭這身衣服換的不是時候。
如果他們的關係,不隻維持在現階段,蕭深絕不否認自己進來看到這一幕,身體裏有了衝動後,會二話不說的抱起馮昭就撲向床鋪,來一場被裏翻紅浪的劇烈運動。
可現在不行。
在他能進一步讓馮昭適應、接受他們的關係,並且認可他們的關係前,他絕不能做一點衝動而後悔的事兒。
他不敢,也不舍得。
他無比肯定,確認,堅信,他喜歡她。
他愛她。
不願意勉強她。
願意等她,陪她適應,然後帶領她綻放。
當然,蕭深沒想過放開馮昭。
他可以不勉強,也願意等待,多久都行,但這久的時間裏,不包括放手。
他不會放手。
在看到她如此美麗嬌俏的一麵後,更不會放手。
她隻能是他的,是他的。
被蕭深漠視的瓊琚和采蒿均有種這屋裏除了郡主和儀賓,再呆任何一個人都顯得多餘,礙眼。
兩人膝蓋還彎著,但目光極默契的撞到了一起,不動聲色的動了動唇,俱都抿著嘴忍著笑,低頭不等主子吩咐,悄聲的退了出去。
馮昭一直被蕭深過於灼熱的眸子盯著,起初的時候,還想回上一句,“她們說我穿這件衣服好看”,可不知道是被看的時間久了,忘記了,還是因為她覺得這句話問蕭深有些不合適,不好開口,躑躅了,總之,等她反應過來,屋裏隻剩下她和蕭深兩個人的時候,不可抑製的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