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出嫁的女子,這份話語權於她,並不重要,可身為儀賓的蕭深卻可以借此在官場上拉攏不少的關係。

淮陽侯將最後這層意思剖析給蕭深聽,但蕭深卻固執的想讓淮陽侯上折子,同太後娘娘申訴申訴。

淮陽侯見他油鹽不進,最後,隻能把鍋甩給了康寧郡主,道:“這事兒,你還是回去跟郡主商量商量。”

雖然跟康寧郡主打交道的時間不多,但淮陽侯自認為,太後娘娘能這麼安排,想來,康寧郡主也不會拆太後娘娘的台。

如此,他也就不招待蕭深了。

蕭深從他這兒告辭,直接打道回了府。

隻是,他進府之後,聽說淮陽侯夫人劉氏帶著兩位姑娘到訪,正跟郡主熱談,如此,他便轉去了書房,又讓下人留意著內院的動靜。

這一留意,就到了日將西斜,馮昭留了劉氏和兩位謝家姑娘用膳。

席間,謝楠與馮昭相談甚歡,謝蘊也時不時的插上兩句,待宴散時,還有些戀戀不舍的味道。

劉氏瞧著,便忍俊不禁的打趣一句,“我看啊,要是郡主還沒嫁人,這兩丫頭,指不定就要賴在郡主這裏不走了。”

馮昭到覺得留謝楠和謝蘊住下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便向劉氏提議道:“若是夫人放心,便讓兩位姑娘在我兒住幾日也無妨。”

謝楠和謝蘊聽得意動,卻不敢自作主張,俱都把目光看向劉氏。

劉氏還沒見自家兩個孩子與哪家同齡的女孩往來,顯得這般熱絡,心中感歎人與人之間的緣份之餘,卻還是先替她們拒絕了康寧郡主的好意。

她說道:“過幾日吧,郡主剛到,緩緩旅途的疲憊才是正經,再者,過兩日的堂會,我拘著她們姐妹在跟前,也能讓她們姐妹多學學。”

“這樣啊。”

馮昭也知道大戶人家的女孩子從十來歲就要學管家之道,禦下之能,以備嫁人後在婆家能撐得起內院。

理解之後,她便不勉強多留,看著謝楠和謝蘊說道:“那就等下次,你們姐妹若是得了空,便過來玩。”

謝楠和謝蘊雖然有些留戀,可畢竟劉氏說得也是正經,兩姐妹便都明理的向馮昭行了禮,道了別。

謝蘊年紀小,透著小孩子與喜歡的人說話的無邪,“等過了堂會,郡主一定要給我們姐妹下帖子。”

這又不是什麼難事,馮昭便隨和的點頭道:“若是我忘了,你大可以派了身邊的人來向我提醒。”

謝蘊就認真道:“好的。”

劉氏見康寧郡主是真心與自家兩個孩子交好,自然不會破壞氣氛,等著幾個女孩子又說了會兒話,她才再次告辭。

馮如讓瓊琚代她送了劉氏出門。

與此同時,蕭深也得了劉氏母女離去的信,他收拾一番,便去了水榭。

馮昭是在小花廳宴請的劉氏母女,雖說隻用了半下午,可她還是覺得有些累,所以,等瓊琚送人回來時,她便吩咐瓊琚,“扶我去水榭。”

瓊琚回來時,已經聽說蕭深回了水榭,扶起馮昭時,便向她通稟了,“儀賓這會兒已經到了水榭,奴婢聽說,儀賓回來的時候,先是問了郡主在哪兒,好像有什麼話要跟郡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