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都該在她的掌握中一般,揮了揮手,半點留用的意思都沒用,攆了那宮女出去,“看看憐兒或是錦丫回來沒有,我有事情哈哈她們。”

回話的宮女一聽,麵色頓時就暗了下來,有心再為自己爭取一番,可鼓足了勇氣剛要開口,就見太皇太後已經半閉了眼睛,一副養神不語的模樣。

頓時,她鼓起的勇氣就被打散了,低著頭,躬身退了出殿內。

錦丫回來的時候,得知太皇太後有事喚她,忙進殿聽吩咐去了。

而從宮門口被打發走的常雙、常英兄弟也沒閑著,知道“康寧郡主”被留在了宮裏,他們兄弟二人一個跑到了武國公府送信,一個幹脆折轉回留宿在外麵的那處客棧,與住在那裏同來的兄弟們通了氣。

消息自有他們的人傳到銅駝街宅子那邊。

蕭深還沒起。

白日裏賴在床上,這些天來,還是第一次。

可這種感覺,真是讓人留戀,有種“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情懷。

隻是,害得他不想“早朝”的罪魁禍首,這會兒卻睡得香甜。

實在是蕭深折騰的狠了,馮昭又是初次,顯然,身體疲累占了大部分的因素。

不過,看著她這麼累,甚至,連他起身時,她都沒翻騰一下,或是表現出一點不適來,蕭深就有種成就感。

眉宇間的得意,更是擋也擋不住。

好在,這樣的得意沒存太久,因為他發現,他的衣服根本就不在內室。

“噢,對了……”

後知後覺,他伸手拍了下自已的頭。

因為顧忌著馮昭還在睡,他的動作很輕。

拍過之後,還記得回頭看眼床上睡著正香兒的人兒,見她沒受半分打擾,這才舒了口氣,放輕了腳步,朝著內室擺放著他衣物的櫃子走去。

櫃子裏不過兩、三套換洗的衣服,都是深色的,方便晚間了門。

他隨便拿出一套,又找了裏衣換上,感覺齊整了,這才抬步出去。

站在宴息室,他一眼瞄見炕上的狼藉。

男人和女人的衣物交疊在一起,有的灑在炕上,有的扔在了地下。

炕上的還好說,地下的,卻是不能再穿上身了。

他記得,馮昭一天總要換幾身衣服,但凡是上過身的,脫下來後,都不會重新再套回去。

眼下,他的首要任務得弄幾套馮昭能穿的衣服。

可一般的衣裳會委屈她,讓裁縫現做,又來不及,要不,去國公府裏一趟?

蕭深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隻能把主意打到武國公府。

但讓誰去好呢?

齊石、高景都是不能露麵的,一露麵,就代表他的人到了洛城。

常英、常雙?

不行。

念頭剛起,就被蕭深自已給打住了。

這個時候,太皇太後和平順王指不定安置了眼睛盯著常氏兄弟呢,要是讓他們順藤摸瓜,查到自已這邊,有點得不償失了。

身體瞬間湧起的酥麻感,同時激得兩人輕吟出聲。

一聲嬌媚,一聲沙啞。

在這個稍顯簡陋的內室裏,有如一曲得到共鳴的琴瑟,很快就使陷入曲中的人變得暈眩起來。

浮浮沉沉中,馮昭有如墜入汪洋,隻有緊緊抱住身上的浮木,才能得到唯一生存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