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易絕離開不久顧霜煙就醒了,也許是漸漸習慣了某個王爺的懷抱,睡的很不踏實。
顯然黑衣人也發現了顧霜煙微微混亂的呼吸,提著刀刺了過來,這個人的武功在顧霜煙之上,這一點剛剛動手顧霜煙就知道了,看著黑衣人的招式,是處處想至她於死地。
易絕不知道何時才能回來,顧霜煙越來越吃力了,隻剩下微薄的求生意誌支撐著她。
手臂上掛了彩,頭發也變得淩亂了起來,紅色開始遍布全身,最後就連手中僅剩下的武器——一個笛子也被鎮的粉碎,被逼到了牆角,隻等著那閃亮的刀落下,索性不再掙紮。
易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她的女人頭發淩亂,白色裏衣已經被血染的鮮紅,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退到了牆角,眼中滿是絕望,一把鋼刀即將落下。
顧霜煙閉著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可是等了許久都沒有動靜,隻聽重物落地“砰”的一聲,小心的掙開眼睛,傻傻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這個情景,顧霜煙後來總是想起,那個披著月光的男人,滿是擔心的望著她,眼角還殘留著可疑的水珠。
“煙兒?”小心翼翼的喊著,怕是嚇到顧霜煙一般。
顧霜煙隻是專注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天知道剛剛自己是多麼的無助,隻能靜靜的等待著死神的降臨。
“煙兒,過去了,沒事了。”易絕上前擁住了顧霜煙,近距離的看著依舊雙眼無神的女人,額頭上的汗珠,以及冰涼的小手,讓易絕的心痛的無以複加,如果剛剛自己沒有離開,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不是就不會讓她受傷了。
“嗚嗚,剛剛我好怕,好怕就這樣死掉,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怎麼不早點出現,怎麼不早一點。”終於緩過神來嚎啕大哭,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這樣的矯情,甚至這樣的依賴易絕。
“好了,都過去了,不怕不怕,都怪我來晚了。”聽到顧霜煙的話,易絕更加的自責了。
“乖,來先把傷口清理一下,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了就沒事了。”易絕的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讓剛剛走到門口的冷寒停住了腳步。
拉開顧霜煙那鮮紅的衣服,身上傷痕累累,好多地方的刀傷深可見骨,看的易絕眼睛都紅了,而顧霜煙已經暈了過去。
易絕叫來了司徒風,顧霜煙傷的太過嚴重,現在已經發起了高燒,看的易絕很是擔心。
司徒風是被易絕直接從床上拎到了顧霜煙的房間,因為不是在一個院子裏,所以司徒風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人從被窩中拎了出來很是惱怒,可是看到臉色蒼白的顧霜煙,所有的怨念瞬間就沒有了。
“怎麼傷的如此嚴重?”拉開易絕剛剛換過的裏衣,大大小小的傷口布滿了視線,好多傷口都正向外冒著寫。
“你出去吧,我要替煙兒治療,不能有外人在場。”看著顧霜煙的樣子,也隻能用那個辦法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