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如果王爺要納蘭魅做側妃,您會同意嗎?”紫萱小聲的問著顧霜煙,但是說實話,顧霜煙也不知道。

“不知道!”她說完這句話自己都覺得奇怪,怎麼會說不知道,應該堅決的立刻抵製她才對,可能理智跟心並不在一個層麵上,所以他們發生了分歧,所以顧霜煙很糾結。

“他們就在前麵了,在往前麵走就會被發現了,他們兩個比紫萱厲害多了,咱們在靠近就會被察覺了。”紫萱的提醒讓他們停留在離他們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顧霜煙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也沒辦法在靠的近了,現在隻能看到兩個人正在紅梅樹旁邊說話。

剛才蘭魅在落玉坊中聽歌舞,她是個戍守邊疆的將軍,她是保家衛國的巾幗英雄,可是每次在邊疆的時候有多少個夜晚她都想要像那名舞者那樣大醉一場。

她為了齊思遠不惜觸怒龍顏,她不是年輕氣盛因為她得對的起齊思遠的托付,得為了她未婚夫的一搏,可惜了皇權永遠都是至高無上的,所以她才不得不當一輩子的齊夫人,看著榮耀尊貴實際上空閨寂寞冷。

那是一個女人最大的悲劇,雖然顧霜煙十分的尊敬這個女人,但是她不想把易絕送去給她。

蘭魅起身離開坐席,易絕自然的跟了上去,沒有為什麼就是想要這麼做。

“歌舞才剛剛開始,你怎麼就要離開了?”易絕陪著她一路往外走,這個時候落玉坊可是一票難求,誰人知道兩個重要的人竟然離開了位置,走在著大雪之中。

“絕王妃,心思奇巧,真是個奇女子,蘭魅不勝酒力,出來醒醒酒,免得貽笑大方。”

她的話算是客氣也不算客氣,但是她那個單薄的身子看上去真的不像是統領千軍萬馬的將軍,倒是個寂寞的女人。

“說道奇女子,我麵前這個才是我們定名的奇女子,武藝精湛,巾幗不讓須眉。”

易絕從來都是心疼她的,當年在雪嶺看到的場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樣的女孩子就像是雪嶺上最美的紅裳花,隻開在極冷之處,在雪嶺之巔脆弱柔軟卻任憑風吹雨打也不會倒下。

“這樣的讚美我聽了多少,可那又怎麼樣,我七歲便跟父親學習兵法,十七歲孤身上雪嶺,在雪嶺十年了,刀槍劍戟我不怕,火炮箭矢我不怕,倒是怕著一個人的時候。”

她的話發自內心,大概她就是太寂寞,雪嶺是最艱苦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那裏的戰士很少能夠活著回來的,因為連年戰事頻繁,而西北之北那群部族凶殘野蠻,行蹤不定。

時常會偷襲定名邊境,雪嶺便是遏製他們南下的咽喉,這麼多年沒有被攻破過便是因為一直有定名最優秀的將軍和元帥駐守在哪裏。

即使當年報著報恩的名聲做了易絕的護法,可是那又能如何呢?他的心中終究是沒有她半分的。

“一個人好想醉一場,但是我又偏偏不能醉,每日都行走在這鋼絲之上兩側都是懸崖峭壁,他們恨不得我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