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馬兒又當馬夫的,還要麵臨女主人的調戲,已經很努力了。”易絕向上顛了一下顧霜煙給她找了個好位子之後才繼續跟她開玩笑。

兩個人走到了鬧市區中,最近因為接近年關所以一眾老小倒是家家戶戶的張燈結彩,這個時代燈的作用是很多的。

像是易絕所說的點燈也是富貴人家所準備的一種選擇夫人的方式,而麵前這些五顏六色的燈籠,他們形態各異,作用也不慎相同,但是他們都有的一個功能就照明,所以已然讓昏暗的街道,燈火通明。

今日下了不大不小的雪,地上積了一層薄薄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倒是很有意思。

而他們閑逛的這條街,正是蘭魅從顧府回到將軍府的必經之路,蘭魅的身體已然漸漸好轉,按照道理說她是一個常年駐紮在雪領的將軍,身體不該如此之差,但是易絕說,蘭魅曾經受過重傷,所以最怕受凍。

顧霜煙想來自己每日若非有事,都會守著火爐一步不出去。

隻是兩個人這樣幸福的時光讓路過此處的蘭魅看個正好,她就那樣定定的望著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在這裏招搖過市,身邊之人竟然是去而複返的祁安安。

“不知是這絕王妃是個妙人還是絕王是個性情中人,竟然有這樣的情趣。”

“蘭魅將軍,失去了這樣的男人,你真的心甘情願嗎?”祁安安看著顧霜煙和易絕兩個人在街道上散步,看著旁邊的蘭魅攥緊的拳頭,她已然知道了她已經開始動搖了。

女人都是感性的動物,稍微一動搖就無法再堅定了,尤其是麵對感情,麵對喜歡的男人,說他們的智商成為零,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祁小姐,蘭魅自身的事情就不勞煩你擔心了。”蘭魅雖然眉頭緊皺,但是說出的話仍然是維持著最後的尊嚴。

“蘭魅將軍,人家這都是做給你看的,您卻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維持著表麵的平靜,心卻在滴血,真不知道,你們定名人為什麼這麼喜歡委屈自己。”祁安安的話像是在說出一個事實,但是到了蘭魅的耳中確實完全另外的一種意思了。

“祁安安,你為什麼刻意要帶我來看這一切。”蘭魅將軍轉過頭,冰冷冷的看了一眼祁安安。在哪個目光中,她都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雖然心中驚濤駭浪,但是祁安安卻還是保持著最開始的笑容。

“蘭魅將軍回家難道還要特意的繞道而行嗎?不知道是我特意繞到這裏,還是人家特意出現在此。別忘了,當時蘭魅將軍神誌不清之時口口聲聲的喚著絕王,絕王妃可是就在旁邊……”

“就是不知道,這刻意二字該用在何處了!”祁安安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真摯而認真,倒是讓蘭魅半天說不出來什麼話,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剛才隻是那樣的感覺而已,心裏自然也是清楚她回家便是隻有這樣一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