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奴家見著您受了傷,特意取來生肌膏。”冷蘭盈盈推門而入,走到易絕的身邊,直接伸手便來脫易絕的衣服。
易絕一怔,就是這一遲疑,讓顧霜煙怒火叢生,直接推門,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易絕正想去追,被冷蘭攔住,“王爺今晚出的風頭還不夠?”
易絕眉頭緊促,腳步堪堪停在門前,落在門閂上的手一僵,冷蘭勾起笑容,“王爺秘密歸來,如見天下皆知,隻怕不好收場。”易絕拉開門,追了出去。
冷蘭狠狠地絞著帕子,麵目陰沉,與那柔情似水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公子,公子,救我。”門外,公子風探究的望過來,疑惑的推門而入,半蹲在倒在地上的冷蘭。
“是你?”公子風抓著冷蘭的手,撥開衣袖,本該是青色血管之處,盤旋著一隻血紅色的蜈蚣。
冷蘭眸色一變,奮力抽回手,狠狠地瞪了公子風一眼,忽而臉上露出笑意,“原來是你個小和尚?”
冷蘭深深的在公子風的身上吸了兩口氣,“嗬,功夫有長進,不過仍舊是乳臭未幹的毛頭。”
冷蘭仰臥在地上,輕輕拉起一腳,露出光潔白皙的長腿,蛇一般纏在公子風的腿上,紅色的小舌誘惑的在唇瓣上遊走,“怎地不敢看我?小禿驢。”
冒著冷光的匕首被公子風一掌打落,“你這女子屢教不改......”
冷蘭望著公子風揚起的巴掌,嘲諷道,“怎麼?和尚如今也能殺生了不成?”冷蘭說著話,特意將白皙的脖子伸了出去。
公子風眼眸閃了閃,騰地一下子站起身,背對著冷蘭而立,“你的命不該如此,你一意孤行。”
“滾,禿驢。”茶杯猛地摔在公子風的腳邊,頓時四分五裂,茶水四濺,黃色的茶水漸上公子風月白色的裙擺,公子風長腿一邁,出了粉紅色的屋子。
淚水,無聲,肆意的滾落臉頰,冷蘭撿起一片破碎的瓷片,怔怔的凝望著,閉了眼,舉起手......
“冷蘭,你做什麼?”易絕去而複返,一把抓住冷蘭握著瓷片的手,冷蘭定定的望著易絕,半響,“你是王爺。”
易絕眉頭緊促,冷蘭冰涼的手撫著易絕的眉心,“王爺定是被國事纏身,早早就有了皺紋,冷蘭能力不足,不能替王爺分憂。”
“所以你便去尋死了?”易絕語氣冰冷,隱隱帶著一絲怒氣,他是因為她的輕生而動了怒氣?
冷蘭詫異的盯著易絕,良久僵硬的點了點頭,牽出一抹苦笑,“王爺,我......”
“不必多說,乖,先鬆開手。”
許是因為情緒激動,冷蘭攥著的瓷片已經割破了皮肉,穿進了骨頭,鮮血順著冷蘭纖細的手臂直往下淌著。
易絕對她的溫柔,隻存在於兒時,那個時候,袁家正值盛寵,風光無限,她和姐姐袁慎兒更是皇宮的常客。
尤其是姐姐慎兒頗得太後寵愛,即便是暴虐的皇帝也總會誇讚幾句,姐姐的風光淹沒了袁蘭兒的美貌,漸漸袁蘭兒變成了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