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易絕是多麼慶幸自己把落落好好的保護了起來。

易絕深吸一口氣,太陽穴突突的跳動著,心中慌張而又憤怒,甚至自責不已。

“王爺。”紫萱匆匆趕來,“王妃醉了。”

易絕猛地轉過身,近乎欣喜若狂,“她醉了?那便好。”

易絕飛快的用衣袖抹掉眼角的濕潤,紫萱不滿的皺起眉頭,“王爺惹了王妃不快,自然是買醉解愁了。”

“她在哪?快帶我去。”

“是。”

紫萱微微福身,卻被易絕強拉著狂奔,原來顧霜煙從未離開過萬花樓,隻不過是藏在房頂上,和一個男人喝酒。

易絕犀利的看著白衣勝雪的公子風,幾乎認為這就是第二個祁白之時,公子風將手裏的酒瓶塞進易絕的手裏,酒瓶是滿的,他滴酒未沾?

公子風微微點頭,輕盈躍下樓頂,轉身,進了萬花樓。

拍賣的拖延讓眾人急不可耐,開場的飛天舞安撫了忍心,卻仍舊無法滿足人們對天機穀傳人柳飄飄的期待,起哄之聲,愈演愈烈。

冷蘭站在無人的三樓,望著黑壓壓一片的群眾,似是自言自語道,“也不知瓶毒藥能不能殺死這麼多人呢?”

肖全一怔,“蘭兒,你要做什麼?王爺送來的毒藥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可不是為了這些紈絝子弟。”

“錦王也在呢,如果他死了,王爺不就少了一個對手了麼。”冷蘭詭異的笑著,壓抑的讓人心頭發痛。

“蘭兒,你醒醒,那一瓶毒藥若是在萬花樓蔓延,死的不僅僅是這裏的紈絝子弟,更多的殃及的是城裏的百姓,萬萬不能讓無辜的百姓喪命於此。”

冷蘭被肖全晃著,臉色冰冷,眸子裏不見一絲一毫的溫度。

“肖全,你當自己是什麼人?救世主麼?當年袁府的四百二十三條人命,你怎麼不救?”

冷蘭的眸子裏冰冷的如同死人,陌生的讓肖全膽戰心寒,多年未見麵之後重逢的最後一點喜悅,在這可怕的對視中消耗殆盡。

肖全的身體如同被放置在一個冰冷的,呼吸苦難的水底,從頭冷到了腳,心中莫名產生了一種奇怪的錯覺。

他似乎從來不曾認識袁蘭兒,不論如何,麵前的袁蘭兒可怕的讓人膽戰心驚。

良久,肖全漸漸回溫,“蘭兒,我,我知道你心中有恨,你恨肖家,恨我,我當時......”

“夠了,肖全,我不恨你。”冷蘭一字一頓,眼神認真的可怕。話音未落,冷蘭幽幽的走下樓梯,直奔二樓的包間。

“皇後娘娘。”冷蘭盈盈起身,不待皇後吩咐,自然的模樣讓皇後十分不舒服。

“跪下,娘娘不曾讓你起來,你就不能起來。”老嬤嬤伸手過來抓冷蘭。

眼皮子未眨一下,冷蘭已經坐在皇後的麵前。

“退下吧。”這三個字皇後說的心不甘情不願,老嬤嬤回過身,這才看見不見了蹤影的老板娘若無其事的坐皇後的麵前。

“不知老板娘特此前來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