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全眼眸一痛,冷蘭這是故意要與自己疏離,也許隻有他還抓著兒時的記憶緬懷著不肯放手,其實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肖全目送著冷蘭走遠,那個風姿卓越的風塵女子,和記憶裏摔了跤隻知道哭的小丫頭漸行漸遠,果然,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顧霜煙乖巧的被易絕抱在懷裏送到了房間裏。

這間房是一間暗室,易絕並不放心將顧霜煙一人放在魚龍混雜的萬花樓之中。

看著顧霜煙恬靜的睡顏,易絕心猿意馬,粗糙的手掌不舍得在顧霜煙光潔的臉頰上撫摸著,“若是你醒著也能這麼安靜過的聽我解釋多好?”

“王爺,您怎麼在這?”

暗室之中燈火昏暗,一開始冷蘭並沒有注意到顧霜煙的存在,眼眸中閃爍著一抹異樣,狐疑的問道,“王妃可是受了傷?為何一動不動?”

易絕搖搖頭,“煙兒隻是喝醉了酒,樓上魚龍混雜,怕是有些心懷歹念之人藏於其中,放在這裏,又你照看,本王方可安心。”

冷蘭臉色有些僵硬一瞬,點點頭,“天機穀中過來人,王爺可是要去見得?”

易絕臉色一正,不舍得看了一眼顧霜煙,點頭,易絕不遠萬裏歸來,就是為了能見到天機穀中人,即便是不能為他所用,也不能白白的叫人占了便宜去。

冷蘭本是跟著易絕一起上去的,臨到門口之時,“你暫且留在暗室之中保護王妃的周全。”

冷蘭一怔,垂首,點頭,“是。”

冷蘭見著易絕出了暗室,關了石門,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慢慢的走回暗室之中,望著床上恬靜睡的香甜的顧霜煙,冷笑起來。

外麵已經鬧翻了天,她卻喝的酩酊大醉,在這裏醉生夢死?

冷蘭從腰間拔出別著的匕首,舌尖舔了舔鋒利的刀刃,血水順著刀刃的紋路淌成了一條線,血滴正落在顧霜煙的臉上。

“你做什麼?”一隻手突如其來,卻及時的擋住了冷蘭落下的匕首,換的冷蘭的怒目而視。

“你要做什麼?”來人緊緊攥著冷蘭的手腕,越收越緊。

冷蘭輕蔑的勾起嘴角,“你不是我的對手。”

白衣一擺,卻是輕鬆的將冷蘭手中的匕首奪了過來,“我是過來阻止你犯錯的。”

“嗬,你當我真蠢麼?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聽說秦城為她癡迷,落王對她念念不忘,這樣的紅顏禍水,活著必然會危害世間。我除了她,也算是替天行道,禿驢,放手吧。”

來人正是公子風,微微的搖頭,“你不能一錯再錯。”

“禿驢,你不是我,你怎麼我做的就是錯的?莫不是你也瞧上了她?”冷蘭恥笑不已。

公子風從懷裏拿了一串佛珠打了過去,冷蘭邪魅的勾起唇角。

“禿驢你還真是越發的長進了,彼時還是用劍的,如今卻已經用上了佛珠,不過是一串爛木頭,還能傷人不成。”

“佛珠自然不能傷人,也不會傷人,你心裏清楚的很,我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