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起身欲追,被顧霜煙製止,紫萱十分的不解,“王妃,您......”
“該聽的已經聽了清楚,自然不會讓你捉住。”
紫萱不解的看著顧霜煙,顧霜煙皺眉,頗為嫌棄的看著紫萱,“雖說你我相處時間並不長,經曆之事卻並不少,這點子默契都不曾有?”
紫萱恍然大悟,“莫非王妃剛才是做戲給那人看,並不是真心責怪奴婢?”
顧霜煙搖搖頭,紫萱臉上的欣喜漸漸地減退,“王妃還是責怪奴婢?”紫萱的語氣十分委屈,說著便要再跪。
“你可知做錯了什麼?”
紫萱無辜的搖頭。
“你本心雖是好意,可是如今危機四伏,我身邊的人若是不能和我同一條心,隻怕稍不留神,便會墜入萬丈深淵。”
紫萱默默地垂下頭,“奴婢知錯,不該自作主張讓王妃陷於危險。”
冷蘭雖說是易絕的人,隻是對王妃的態度並不明朗,尤其是方才驚險的一幕,她看不真切,卻確確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冷蘭這個女人的道行很深,易絕在帝都的勢力絕大部分有她掌控,且小心行事才是。”
“王妃,聽說肖全肖侍衛與她曾是青梅竹馬,興許了解些什麼。”
“你去喚他。”
肖全見紫萱匆忙,心裏有些忐忑,尤其是見著王妃麵無表情的模樣,心裏更加的沒底,“王妃,您喚卑職過來可有事?”
“這幾日你日日去萬花樓,所謂何事?”
肖全呼吸一滯,心道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王妃,您且放心王爺與蘭兒無任何的瓜葛,請王妃放心。”
既然讓她放心,肖全卻親昵的稱呼冷蘭為蘭兒,如此親疏遠近一眼分明,讓她怎的放心?
顧霜煙眸中放射出兩把利劍,狠狠的一拍桌子,“肖全,你憑什麼作保?”
肖全單膝跪地,“王妃,蘭兒自幼和卑職一同長大,生性單純善良,本是親遠侯府嫡次女,本名袁蘭兒,先皇忌憚親遠侯功高蓋主,蓋以罪名,滿門抄斬。”
“一夜之間,袁府血流成河。”
顧霜煙眉頭微調:“她的過去和我該不該信任她有何關係?”
肖全低垂著頭,掩飾微紅的眼眶,“在親遠侯府抄家之前,蘭兒和卑職同是還是皇子的王爺的伴讀,蘭兒生性單純善良,與人為善,甚至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
“萬花樓的閣主一隻螞蟻都不敢踩死才叫人笑掉大牙。”
肖全沉默了,王妃說的沒錯,時隔多年,早已經物是人非,即便是為數不多的記憶,也在荏苒中漸漸模糊了去。
柳飄飄和祁白的婚事,在一夜之間,席卷了帝都大大小小的每個角落,戰時緊張的氣氛,一掃而光。
城南的一家百年的茶館中,一位大膽的說書人光明正大的在大庭廣眾之下,將柳飄飄和祁白的婚事,以及祁白對顧霜煙的衷心不悔大肆談資。
“王妃,那說書人明顯是衝著王妃來了,說什麼王妃會是柳飄飄幸福的最大阻礙,這豈不是在詆毀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