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戰戰兢兢,這一屋子的人,不是蒙著臉,就是胡子遮麵,凶相盡露的人。

女人,抬手,指向落落。

大夫唯唯諾諾得走過去,按住了落落的脈搏,隻見落落借著老大夫的身子擋住女人視線之際,對著老大夫飛快地眨了眨眼。

老大夫一摸落落的脈搏便知道這孩子並沒有病,再一聯想看到的凶神惡煞,心中頓時不好起來。

“小公子可能是吃了涼食,所以腸道不適,不打緊,隻要這幾日吃一些養胃之物便可。”

女人眉頭皺起,似是疑惑的盯著大夫好一會兒,“送大夫出去。”

老大夫被蒙了眼睛,兩個人架上了馬車,在醫館附近,才摘下了眼罩,動作粗魯的推下馬車,再由馬車內扔出了一袋銀。

老大夫鬆了口氣,見四下無人,從懷裏掏出了落落塞進來的紙條上麵寫著短短一行字,‘通知絕王妃顧霜煙救我。’

老大夫捂住嘴,莫不是那少年就是失蹤的小王爺?

老大夫回到醫館,坐立不安,下午時無心問診,一個藥童匆匆跑進來,“師傅,外麵一位病人隻要您來問診。”

老大夫一怔,心思恍惚了片刻,晃晃悠悠的出門,看著孩子的確可憐,然而絕王妃裏是輕而易舉就能見到的?

老大夫心中忐忑不安,進退兩難。

“師傅,就是這位病人。”

來人帶著灰布蒙麵,低垂著頭,老大夫道,“不知病人哪裏不舒服?”

“哪裏都不舒服。”

老大夫一怔,“可否摘下臉上的布,讓老朽仔細瞧瞧。”

蒙麵人立刻抬起頭,與此同時,手中的飛針,一下子穿破了老大夫的喉嚨,老大夫大爭雙眼,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病人尖叫著四散逃去,刺殺者趁亂混入人群不見了蹤影。

“主子,除掉了。”

蒙麵人此刻跪在黑衣女人的身後,黑衣女人點點頭,望著床上睡的安穩的落落,緩緩勾起了唇角。

落王府之中,柳飄飄被人鎖在一個柴房之中,旁邊就是禦膳房,日日能聞見香味飄進來。

卻是無人來管她死活,肚子叫鬧了兩天,再後來就饑餓的感覺肚子都習以為常的感覺不到了。

“姑娘可還好啊?”尖細的如同刻薄老女人的聲音從未打開的門穿進來。

緊接著便進來一位身穿著紫紅色宮裝,頭發花白的老太監,笑眯眯的,眼睛始終眯成兩條縫,透露著精明的光芒。

柳飄飄抬起頭,舔了舔幹裂的嘴唇,卻發覺口中早已幹涸,舌頭劃過爆了皮的唇,刮的生疼。

“我好像認識你,你是跟在雲妃身邊的太監。”

老太監點點頭,“不愧是天機穀的,柳姑娘好記性,過目不忘,能記得咋家,是咋家三生有幸。”

老太監喋喋不休的拍著馬屁,柳飄飄橫了老太監一眼,“你若是過來嘮叨的,現在就可以滾了。”

“姑娘家怎的能這般的粗魯?哎呦,瞧咋家這個記性,怎的就忘了給姑娘鬆綁,姑娘稍安勿躁,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