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咬著下唇,不肯離去,半響,道,“我為愛出穀,如此回去,實在不甘心。”

公子風搖頭,歎息一口氣,“你的身份暴露,天下英才皆為你出動,無論你身在何處都不安全,唯有回穀,才能......”

“師兄心意,我了解,隻不過若是現在回去我定會抱憾終身。”

“莫非,你還要殺顧霜煙?”

“有何不可?”

公子風嘴唇蠕動,似是因為毒如體膚,疼痛忍耐著,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

“師兄,你如何?”

“死靈山莊的毒堪稱天下第一,果然所言非虛,你不能和我在一起,你走吧。”

柳飄飄看著公子風搖頭:“師兄因我受傷,我不能棄師兄不顧,豈非是忘恩負義之人?”

柳飄飄將公子風的手臂搭在肩頭,“我們去慕容府,顧霜煙一定有辦法救治師兄。師兄對顧霜煙有恩,她不能不報。”

公子風忍俊不禁,“你這邏輯豈不是和強盜無異?罷了,隨你的意,去慕容府便是。”

若是因著他的傷,柳飄飄自然不會對顧霜煙下手,如此拖上數日,也能有轉機。

“不好。”林中風聲鶴唳,怪風席卷而來,明顯是殺氣撲麵,公子風揮開柳飄飄的手,“走,快走。”

柳飄飄搖頭,“我與師兄同進退共存亡。”

“你我皆受了重傷,不能久戰,與其戰死於此,不若你去慕容府找人來救我。”

柳飄飄遲疑片刻,轉身向林子外跑去。

“怎麼不跑了。”秦城帶著死靈山莊的鬼將千裏追隨,看來是非要了他的命不可。

“累了,總是要歇一下的。”

秦城眼眸頓先狠戾之光,“爺,生平最厭惡的那老禿驢說些聽不懂的,你與那老禿驢如出一轍,你說爺是扒了你的皮,炸了,煮了,還是燉了?”

“你我皮相大相徑庭,不若你脫了那層人皮一試便知。”

秦城眯起眼睛,陰狠,“想不到素來與世無爭的絕塵公子說起話來,傷人於無形之中。”

“我想來是傷不到你的。”

公子風句句暗諷秦城不是人,血紅色漫上眼眸,眼中淩光頓現,“拔了他的皮。”

死靈山莊中最可怖的就是鬼兵,人如其名。

如鬼魅般來無影去無蹤,殺人於無形之中,輕易並不出動,如今公子風能見著,可見秦城對他生出了必殺的決心。

“不愧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死靈山莊莊主,即便如絕塵公子也要敗在你的手下。”

半麵的臉露出陰冷的笑,本就猙獰,笑起來越發的刺眼,秦城未曾答話,一股厭惡,從袖子裏甩出了一條碧玉的小蛇。

被易落一把抓住“秦莊主客氣,這玉麵竹萬裏挑一,在下便收下了。”

秦城勾起冷冷的唇角,眼睛陰冷的盯著易落,“不客氣。”

話音未落,那玉麵竹以扭曲的姿態,一口咬上了易落的手背,傷口流出青紫色的血,易落一氣之下將玉麵竹七寸之處扯成兩半。

而公子風趁此,悄悄的逃走了,柳飄飄並不敢走遠,她瞧著易落帶著大批士兵過來,放不下心,便悄悄的潛伏在暗處,趁機營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