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的陰騖,似乎對顧霜煙十分了解,“素聞絕王妃足智多謀,心機頗深,山上的兄弟心性單純,哪怕加在一起,想來也不是王妃的對手。”
顧霜煙一怔,反問,“你知道我的身份?”
男人但笑不語,不置可否。
顧霜煙晃動著鏈子,“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不怕易絕報複?”
男人譏諷的大笑起來,“易絕與萬花樓樓主本是青梅竹馬,倒顯得你在中間成了阻隔,他們舊情複燃,你覺得易絕對你還會視若珍寶?”
“聽聞小王爺失蹤,易絕都置之不理呢。”
顧霜煙眯起眼睛,這人莫非是在慕容府安插了眼線,她的事他一五一十的清楚。
“你究竟是什麼人?”
“值得你托付下半生的人,易絕不會來救你,你嫁給我,我倒是有辦法幫你。”
“你能找到落落?”
“隻要你嫁給我。”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沒有退路。”
顧霜煙一噎,閉上眼睛,沉默著,即便是不願相信男人的話,然而顧霜煙的潛意識裏,似乎已經默認了易絕的態度。
易絕離去多日,甚至一封信都不曾寄過。顧霜煙早就等的心灰意冷。
落落,音信全無,沒有一絲一毫的線索。
該不該信他,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不能相信你。”
一隻徑直的小玉壺,這是顧霜煙特意尋師傅為落落定製的,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難不成是你做的?”
“你必須相信我,我才能幫你找到一個完整的孩子,易絕已經決定和冷蘭雙宿雙棲了。”男人又從寬大的袖子裏抽出一張黃色的信紙輕飄飄的仍在了顧霜煙的麵前。
“我忘了你的手不方便。”男人笑的欠扁,將信紙撿起啦,舉在顧霜煙的麵前。
上麵的字跡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狂放不羈,的確是易絕的字跡,‘七日後,接你進府。’
收件人是冷蘭,而寄件人是易絕。
顧霜煙眼眸閃爍了兩下,心中忽然一陣的絞痛,“信件可以偽造,字跡可以臨摹。”
“你問問自己的心,你在帝都處境艱難,幾次三番深陷險境之時,易絕身在何處?”
“可有關心一句,若不是你在萬花樓撞破他和冷蘭,怕是也不會主動現身,因為他本來就是為了私會冷蘭的。”
男人看著顧霜煙的臉色泛白,嘴角緩緩的勾起,眼睛裏閃過一抹算計。
“你多說無益,你不過是為了挑撥我和易絕之間的感情,說,你背後指使之人是易落?還是秦城?”
“嗬,那些個人,不會是我的對手。”
男人靠坐在太師椅上,一隻手拖著下巴,這般風情令顧霜煙有一種看見了秦城的錯覺。
然而顧霜煙卻覺得秦城沒有這般做的理由,因為高傲如秦城,怎麼可能屈尊在小山頭,穿著樸實無華的衣裳,顧霜煙第一時間便否定了內心的猜測。
男子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我叫煞九,若是你想的通,片刻之後便會有丫鬟伺候你梳洗打扮,準備今晚的好事,若是你不同意,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