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霜煙環視四周,隻見屋子最裏麵有一張並不大的床,隆起了一塊,“你們怎麼會在這?小陽在床上。”

曉彤神色哀傷的說道,“小陽病了,我們沒錢請大夫,青黎說去藥房買藥了,太陽快下山了還沒回來。”

“青黎?”

“哦,青黎是這裏的主人,若不是她,我和小陽怕是活不到現在的,自從山上一別,我和小陽沒命的奔跑,好不容易進了城,卻遇到了酒鬼,是青黎救了我們。”

那這麼說來,那個孩子偷東西是為了幫助這倆個小丫頭?

慕容紫璿似乎被顧霜煙遺忘了,自從上次被偽裝的僵屍嚇慘了,似乎傷了神,經常一個人坐在床邊一動不動,從日出到日暮,姿勢都未曾有過變換。

顧霜煙派人起初還暗中監視著,然而後來卻是一眼不曾看了,一個呆滯癡傻的人,已經沒了作亂的心思。

殊不知,慕容紫璿手裏一直拿著一個稻草人,稻草人的身上赫然貼著一張字條上麵寫著顧霜煙兩個字。

另一隻手裏拿著一根極細的繡花針,一下一下凶狠的戳進稻草人的胸口。

若是觀察的仔細,還可以看的清楚慕容紫璿眸子裏一發不可收拾的怒火,她恨不得剝顧霜煙的皮,抽顧霜煙的筋,飲顧霜煙的血。

然而,她卻絕望著,隻能用這種方式,日複一日的詛咒顧霜煙,但願有一日,上蒼看到顧霜煙所做,懲罰她不得好死。

“嗬嗬,真是愚蠢至極,這種方法能殺了她?即便一根手指頭也損傷不到她。”

慕容紫璿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長時間未進食,腿軟的站不住,打了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是誰?鬼鬼祟祟的躲在暗處?不敢現身?”

不可能是顧霜煙派來的人,若是顧霜煙派來的,不至於躲在暗處,說這些不陰不陽的話,她們大可以直接殺了她。

一個披著黑袍的人,突然出現在麵前,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更添了一絲鬼氣,陰森森的可怕至極。

慕容紫璿後退一步,顯然忘記了身後就是床,一屁股栽倒在床上,眼睛睜得溜圓,一眨不眨的盯著黑袍女人。

“你究竟是誰?”

黑袍並沒有腳步聲,似乎是飄著一般,向慕容紫璿靠近過來。

慕容紫璿麵色煞白,她聽的清楚,胸腔裏的飛快跳動著的心髒,怦怦得亂跳著,似乎很快的就會從胸腔裏跳出來。

“你這般懦弱,膽小,憑什麼和顧霜煙比,你,甚至連她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過。”

黑袍中是個女人,她的手瘦的如同幹枯的樹枝,冰冷刺骨,帶著莫名的寒意。

慕容紫璿瞬間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無比驚恐的望著黑袍女人。

“你是顧霜煙派來的?你回去告訴她,我如今已經是她的手下敗將,慕容府守衛森嚴,犯不著用這種可怕的法子來折磨我。”

女人咯咯的笑起來,就像是被人攆著脖子的貓頭鷹,幹癟癟的,冷冰冰的。慕容紫璿抑製不住的打起了寒顫,麵前的這個女人比真的鬼魅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