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戰曆的外在則相對陰柔些，又時常書生模樣打扮，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汪不知深淺的水，你會被表明迷惑，卻也可能隨時喪命，一如當初的易落。
“那，煙兒不如選擇我吧？”
戰曆微微一笑，對於顧霜煙的答案不予置否，他也承認自己確實心裏陰暗了些，隻是，還是頭一次被人這般毫無顧忌的拿到明麵上來說。
顧霜煙瞬間怔住，端著酒杯的手更是不自覺顫了幾分，什麼叫不如選擇我？難不成他已經知道了些什麼？
顧霜煙下意識得想，饒是心裏不禁發緊，麵上依舊是一副無關痛癢的模樣，裝傻充愣道，“二公子這話什麼意思，煙兒聽不懂啊。”語畢，更是裝模作樣的打了一個酒嗝。
如果說先前隻是有三分醉意的話，這一句話後，可不得不“真醉”了。
熟不知，不管是哪種醉，都一樣沒能逃得過戰曆的眼睛。
“既然我比易絕有勇有謀，也更有心機城府，那就選擇我吧，至少我不會有所謂的婦人之仁，我也堅信一將功成萬骨枯，曆代成功的偉人沒有一個腳下不是踩著屍山骨堆，而且相比至少目前一無所有的易絕，我這幾年的韜光養晦也可以省去不少的功夫，所以如果你想盡早複仇，我覺得我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不是裝聾作啞麼？無妨，反正他既然已經決定攤牌，就有的是時間耗下去。
音落，饒是顧霜煙再不想，也不得不嚴肅了起來。
“你知道我是誰。”雖是反問，語氣卻篤定的很。也許更多時候去問不過是想讓自己更進一步的認清現實，想知道對方究竟對自己掌握了多少。
“定名當今皇後的妹妹，曾經的絕王妃，後與絕王一起失蹤，現在不知為何跟在了易絕身邊，你還要我說得更仔細一些麼？”
戰曆也不隱瞞，卻也沒有講話說得太透，因為他知道，顧霜煙會明白的。
果然，聽了他的話，顧霜煙並沒有再問下去，而是眯著眼，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
看著他的樣子肯定不知道易絕和絕王其實就是一個人，那麼應該不算知道什麼。
見狀，戰曆不由淺笑，笑意裏盡是胸有成竹，也是，就算是換了他自己，恐怕也會難以拒絕，更何況，現在的顧霜煙和易絕之間，還多了一個李媚，一個易絕絕對不可能棄之不顧的存在。
所以說，這情之一字啊，害人太深。“怎麼樣，想好了麼？”
約莫一刻鍾之後，戰曆再度開口，輕揚的嘴角中，三分笑意七分濃。
顧霜煙卻還是沒有很快作答，靜靜的望著窗外易絕和李媚曾駐足過的小攤，眉宇間似有糾結。
“好，我可以答應你！”
募地，像是終於有了決定般，顧霜煙斬釘截鐵道，“但是，你得答應我三個條件。”話音落盡的瞬間，那僅有的一絲猶豫也隨之煙消雲散。
戰曆不禁一喜，巴巴的望著顧霜煙允諾道，“沒問題，隻要你能在我身邊，就是三百個條件我也答應！”
亦是萬分篤定的口味，盡管聽上去有些ai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