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顧霜煙的耳朵都快要出了繭子,當然了,宴會上又少不了看到她最不想看到的那個人,易絕。
從宴會一開始,他就一雙哀怨的眼睛時不時的掃向顧霜煙。看得她心裏有一股奇異的感覺,顧霜煙隻得低頭喝酒,喝酒。
她平生最愛飲酒,雖然宴會的內容俗套,但是這美酒佳肴可是真材實料的。她的旁邊坐著的就是戰曆,害的她也不敢與易絕旁邊的童仟有過多的眼神接觸。
那些個大臣們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顧霜煙是女子,而且還是他們不知道來路不明的女子,竟然與他們這些個朝廷重臣同座一列,讓他們怎麼能夠甘心。
所以從一開始,顧霜煙就收到了他們憤滿的眼神。隻不過她心寬,向來不把這些放在眼裏。
但是這一切在那些個大臣們的眼中看來,這簡直就是赤,果果的挑釁。
終於,有人忍不住帶頭質問顧霜煙,“敢問姑娘是哪家的貴人?莫不是做錯了位置。”
這句還算是客氣的,更有人直接出口冷言:“哼,黃毛丫頭,這裏是什麼地方?也由得你放肆,還不趕緊滾回下座!”
這個座位是非常講究的,官職越低的做的離皇上就越遠。當然了,即使是最遠的,也隻是在一個範圍之內,好多個大臣還都沒有資格做到這個席間上,更有大臣根本不在邀請的行列。
顧霜煙麵對他們的刁難隻是自顧的喝酒,並沒有打算理睬的意思。
而那戰國的皇帝老謀深算,就算是聽到了也不打算過問,顧霜煙心裏明白,其實就是想看她如何解圍,試探她到底還有多少水而已。
顧霜煙最討厭這種兩手一架,置身之外等著看戲的那種人。你不是想試探我麼。可我偏不說話,看誰能沉得住氣!
那兩位大臣好歹也是在朝中說一不二的,如今卻被一個女娃子給晾台了,麵子上當然掛不住!正要起身反駁之際,戰曆適當的開口了。
他把扇子輕輕一折,敲打著手心,麵帶笑容的說:“哎,張將軍,文大人,這女子名叫水雲煙,是在下的軍事。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多擔待。”
這番話說的好,先自己認錯,把顧霜煙劃到自己人範圍內。那兩位大臣在朝中的地位當然不必鎮國府,這上級對下級認錯,讓那兩個大臣情何以堪。
所以張將軍和文大人當時麵色一幹,悻悻的低頭不敢說話了。
但是他們顧忌,自然還會有人不顧忌。又有人不屑一顧的說道:“讓一個女娃當軍事,莫不是有什麼其他的企圖?自古以來,女人有謀略的少之又少,怎麼偏叫你小子撿去了?莫不是欺負我們在座的眾臣的眼睛?”
顧霜煙端著一杯酒,側耳聆聽剛才的這番話。順著聲音望去,那是一位年過六旬的大臣。
所以,以他的地位,才敢這麼問話是麼?
顧霜煙嘴角勾起的冷笑,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個慕容老將軍六十大歲還偷偷納了一個十六歲的小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