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的長空也有點點繁星點綴著,一聲怒吼震破天際,驚飛了林中沉睡的鳥兒亂撞,撲噔撲噔乘著夜色在空中翱翔。
她撇過頭來,看了一眼,這浩浩蕩蕩的人群,滿不在乎的轉回頭去,望著那一輪皓月,自蕩著秋千輕聲道:“不知皇上,這樣大張旗鼓的,是為何事?”兩撇柳葉眉微微一蹙,故作疑惑不堪的樣子。
一旁的素雲恭恭敬敬的行禮後,為她輕搖羅扇帶來絲絲微風。
韓良朝身後的韓夜使了個眼色,韓夜會意的點了頭,上前將那隻死鴿子扔在了她的眼前,是剛才的那隻信鴿,任何人都為瞧見她得意的一笑。
“你要告訴朕這隻鴿子不是你放走的!”他站在人群首段,低沉陰冷的聲音又帶點怒氣,不時有大臣嬪妃們小聲兒的議論著,這皇上鬧的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她卻毫不避嫌一口回答道:“是!這信鴿是臣妾剛才放出宮的。?”她慌忙的上前對著鴿子去瞅了瞅,角色的容顏上浮現出一絲狐疑問道:“皇上為何將它獵殺了?!”
“你這是明知故問!”他怒不堪言的道,一邊向她走來離她越來越近。
她看著他惡魔般的眼神,眼裏似乎了會竄出一匹野狼,欲圖將她一口一口的生吞活剝她才會甘心的,難道他就這樣不顧往日的夫妻情分,一心致她於死地,自己還愚蠢的相信他一次,然後再受期盼一次。
韓良不知何時從哪裏拿出一支小竹筒,對著手掌裏的竹筒,對著眾嬪妃大臣說:“這就是,朕從信鴿身上取下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就是讓大韓邊疆連連戰敗的原因。”
說道此處,眾人心裏都差不多有個譜了,這不是說消息是這廢後放出去的嗎?
眾人皆是驚訝萬分,交頭接耳,議論了好一陣子,有聽見他緩緩道來,才停止了交談:“朕昔日的好皇後,天啟的好公主啊。”
嗬嗬,心裏一陣嘲笑,一個謀害皇嗣不夠罪名不夠,還要在加一個臥底的罪名嗎?韓良啊韓良,你還真是不會給她一絲翻身的機會,不過,她再也不是從前的明月,也不再會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隻見他打開小竹筒,抽出裏麵的信紙,萬分得意的看著她,臉上始終洋溢著一抹放蕩不羈,邪惡冷酷的微笑,看的她 心裏發毛,但心裏似乎有一個小人說:明月,你看,這就是你曾愛的死去活來的男子,是如何踐踏你的。
她撇不過頭不去看他的麵容,現在瞧見,都會覺得惡心無比,這樣老謀深算,城府極深,從前竟然也沒看出來,真佩服他,可以隱藏的如此完美,這 就是從前深愛的男子。
一旁的素雲內心稍微有些擔心,但表麵還是一波未起,淡定無比,畢竟都是見識過大世麵的人,自然沉著幾分,經曆了這麼多,明月也學會著去忍耐,去隱藏自己,她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不要耽誤了事兒才好。
隨著信箋紙的打開,隻見他的臉上的笑容僵硬住了,轉笑為怒, 額頭處漸漸浮出的青筋,劍眉飛鬢,將信箋一把揉成團,重重的摔在了一地,眾人見他這樣動氣,皆是沉默不語。
顯然他很憤怒嗎,橫眉怒目的,兩顆眼珠子瞪著她,好似要掉出來的。安靜的可怕,落葉歸地的聲音都聽得見,一個個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有什麼差錯怪到自身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