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雲清並沒有回到【寶凝殿】,而是讓隨從們先回去,獨自攜了秋明過了禦花園,她仰起頭,看著高高屹立的【明月台】,冷哼了一聲兒。
“皇後,怎麼來了,不嫌嬪妾這裏飛塵揚揚的嗎!”她冷若冰霜的臉龐上誒有任何情緒,她在軟榻上看書時,聽見又腳步聲,抬頭一眼,未曾想過是故人,還以為是素雲呢。
舒雲清沒有理會她的話,徑直走到楠木微雕的繁花似錦的桌前,秋明忙著用秀帕掃了掃,她才坐下,看了一眼桌上什麼都沒有,往日鬱明月愛甜食,這在宮中最好的糕點都往著送,現在卻,,嗬嗬,心裏不覺有些得意。
舒雲清遠遠就瞧見明月手中的《詩經》緩緩道來:“現在也好這口了?”
她自顧著遊覽書上的一字一詞,,,,熟視無睹的道:“現在不是皇後了,也好偷偷嫌啊.!!”她嘴角輕蔑的一笑,舒雲清,是來向她宣戰的嗎?她有何怕的?嗬,,,
她眼眉輕佻,眼角露出鋒芒,說:“哦?是嗎?本宮怎麼覺得這皇後的位子坐著挺清閑的,無非是查查後宮的開支的賬目什麼的。”她輕笑出聲兒,又繼續說道:“哦,本宮忘了,妹妹做皇後的時候,不是去教訓這個妹妹,就是與另外的妹妹爭風吃醋!忙的不可開交呢!”
舒雲清成功的諷刺了她,掩麵笑笑,連身後的秋明也忍不住笑。
舒雲清雖說的是事實,她鬱明月是天啟的公主,是大韓昔日的皇後,也豈是她一個小小的知府的女兒可嘲笑的。這樣還有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宮女,也敢嘲笑她?
論身份家世,舒雲清,你也敢嘲笑她?不論她淪落到什麼程度,她總是這樣心高氣傲的人,遇強則強。!或許她一生下來,就注定她不可以忍辱偷生一輩子,
她是明月公主,天上的明月也豈是她凡人可以摘奪,可攀比的,舒雲清她就是一個小小的火把,風一吹就滅了,而她明月卻可以高高在上,隔山觀火。
“爭風吃醋也好,總比有些心狠手辣的人好,用自己腹中孩子的性命隻為拉他人下馬!”她心平氣淡的說著,雖是看著舒雲清的笑臉有些憤怒,但是她居然讓孩子來換後位,換韓良的心,她還真是天真的可笑、。
她不是不明白這是舒雲清與韓良合謀陷害於她,韓良為不由分說的將她禁足,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緊接著就是賜死的聖旨,他要她死,她心已死。
聽著她的話,舒雲清臉色有些不好,這是她的痛處,遠遠從她的肩膀起伏來看,她顯然很生氣,明月一絲微笑,想諷刺她,?不看看你舒雲清是什麼玩意兒?!她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
舒雲清深深地呼吸,希望可以使她震靜下來,故意滿不在乎說:“本宮是皇後,來日還擔心沒有皇子嗎?!”
明月她還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手中的書,習以為常的道:“有了又如何?指不定又會為了誰喝下墮胎藥吧!”她原本微蹙的眉頭漸漸鬆開,眼裏有閃閃的亮光,瞬間,她揚起一抹明媚的微笑,感人至深,舒雲清!你打掉她一顆牙,她定會要你的性命!
舒雲清聽到此話氣急敗壞,臉都漲紅了,杏眼圓睜,怒氣衝衝的走到她跟前,指著她的鼻子吼道:“鬱明月!”看著她嘴角的笑意更是咬牙啟齒。
她溫婉的放下手中的書,高雅的站起身來,高傲的揚起她的下巴,潔白如玉的手掌一把握住舒雲清的手指,她也沒有掙紮,嘴角是嘲諷的笑意,眼裏帶著藐視,又有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喊道:“舒雲清!這招,對我鬱明月,不管用!”鬱明月三字她說的重些,想是強調她不是什麼公主,也不是什麼皇後,她隻是鬱明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