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覺得這鬱主子與往常大不同了。”芳華說著,時不時看著太後的神情。
太後威嚴的拉著臉,發髻金釵上的流蘇隨著晃動“嘩嘩”的作響,久違的陽光反射在釵子上異樣的晃眼,令人不敢直視。一路上除了芳華敢與她說幾句話,其他人啊都是提心吊膽的跟著身後。
她不假思索的說著:“許久不見,她脾性竟然也變了,更令人琢磨不透了。”
“今日聽著鬱主子的回答,奴婢也是嚇了一跳,她著實與往日不同了。”芳華淺淺一笑說著,看著太後卻是令人生畏麵容,雙瞳泛著精光,麵無表情才是最可怕的。
她優雅從容的走在禦花園內,不時看看兩邊得風景翠綠翠綠的,寒笑說道:“不論她怎樣,她都是穩固後宮的一枚棋子,威固大韓江山的一個人質。”
芳華似懂非懂的凝視著太後,轉眼間就來到了雲祥殿,欲言又止,吩咐隨從在殿外等候,服侍著太後進入殿中。
隻見一旁守候著的李茨屈身高聲道:“太後娘娘到!”
韓良在殿中聽見聲兒,連忙把手中的一個泛黃的薄子放在旁邊書籍的最底層,含笑迎了上去。“一路上風塵仆仆,母後怎麼過來了?隻要差人來通報一聲兒,兒臣過去一趟就是。”
他翩翩君子一身紫暗色的龍袍,因下了早朝換上平日的常服,頭頂上高高的發冠卻帶著流蘇搖曳著。
“哀家知道你有孝心。”太後也是許久未見他,開心的合不攏嘴說道,處處乃是溫情在。
宮女秋末上了兩盞茶,韓良望著從茶蓋縫中流泄而出的青煙,許許清香撲鼻而來,絲毫沒有去動它,他打量著太後的神情,他不似太後那般繞來繞去,開門見山的說道:“不知母後前來有何事?”
太後也沒有去碰那杯暖茶,鄭重其事的說道:“哀家希望皇帝複鬱明月的位份!”適才還溫和的眸子瞬間即逝轉為陰冷暗淡,不寒而栗的瞳孔不斷收縮,俊顏上浮上一層寒霜,他沒有去看太後,直視著前方,努力的影藏著氣憤。
太後撇了芳華一眼,正好兩人對視,芳華有些擔心的模樣,但是太後若無其事,看著他漸漸冰冷的麵孔,她沒有再多說什麼,這是她的孩子,她比誰都了解,他需要的隻是時間。
良久,才聽到韓良清冷的回答:“為何母後這樣說。”
太後看著他神情有些恍惚,茫然若失的眸子不停的閃爍,說道:“哀家問你謀害皇後孩子,是不是苦肉計?”
“看來兒子這點小聰明是瞞不過母後的。”他朗朗道來,優雅的俊顏上沒有一絲的情緒,仿佛是個畫中人沒有情愫,以天荒地老的姿勢坐在那裏。
“哀家讓你重新寵愛她,不一定要封為皇後,也可以是個貴妃什麼的,總之不要冷落她。”
他冷峻的雙眼一絲波動,有些疑惑的問著:“不知母後用意何在?”
見他微微有些動容,她徐徐的說道:“與其說哀家這兩年誠心理佛,更可說哀家在遊走人間,哀家在風臨國聽說,風臨的皇帝已高價購買天啟國的馬匹一萬!”
他稍稍有些震驚,但表麵還是不動聲色,要知道明月軍區區幾百人就可以英勇無敵,更何談萬人!反問道:“一萬隻馬匹!風臨國可說是傾盡國庫!”
太後倒是賣起關子來,風眉一掀,不緊不慢的說著:“皇帝說天啟國如何做答?”
與太後論起政事來,稍稍忘卻適才的不如意,儒雅笑笑饒有興趣的回答著:“天啟國的皇帝也不是剩油的燈,有野心!他定是不會同意,若風臨國強大起來,對今日他慘敗的軍隊來說也是一個威脅,所以他萬萬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