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昭儀驚了一身冷汗,慌忙的將匣子藏在枕頭下,拍了拍身上的衣襟,理了理頭上的珠飾,故作平靜的走過去打開門,問著:“人呢?”
秋靜俯身答道:“正在宮門外等候。”馮昭儀凝思一想,難道是他派人來接應她了,她欣喜的對秋靜說道:“你在這等候著,本宮去看看!”
馮昭儀走出宮門口四處瞧瞧,除了一些路過的宮人哪還有什麼人在外等候,還真是奇怪,她納悶的走回去問道秋靜:“你可看清楚是誰?”
秋靜見她不一會兒獨自回來,相必已是沒見到那個人,說道:“那人頭低著,奴婢沒看清。”
馮昭儀思緒混亂的的走進殿裏,關上了大門一個人待在最角落裏,她急急忙忙走到床榻旁邊,掀開枕頭,一看,幸好匣子還在,沒出什麼意外,可也得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把匣子藏在盆栽的泥土裏麵。
但靜下心來仔細一想,不對!這事分明有蹊蹺,哪個要見她的太監卻消失了?怕是人多口雜不方便,是在別的地方等她嗎?她恍然大悟對喊道:“秋靜你進來!”
在門外的秋靜應聲推門而入,行禮俯身道:“主子有何吩咐?”
“方才你口中那人,他還說了其他什麼的?”她問道。秋靜仔細的想了一會兒才道:“他好像說什麼,龍,龍,龍鳳城,人定天。”
馮昭儀大吃一驚,但麵容還是異常的平靜,隻有一雙瞳孔放射出驚訝的神采,她微微張嘴,真的是他派人來了?龍鳳城,人定天,兩首字加起來,就是龍人,他還真來了!
她不覺有些興奮,隱藏著嘴角的笑意,等待著夜色的來臨之際,看來正處危難時刻的他還是擔心著她的安危的。
轉眼夕下,夜,靜靜的,月光照在大地上,仿佛是一層輕紗,又仿佛是一層濃霜,但從中也透露出一點點淒涼,讓人不禁感到絲絲的感傷。
今夜雲妃邀了明月與洛川在宮中說話,可洛川與雲妃還閑情逸致的下起圍棋來,這對明月來說可沒什麼興趣,倒是一旁二人樂在其中。
今晚的夜,風涼絲絲的,就連月亮,似乎帶者憂愁,傳染著世人,無心棋盤的明月時而在殿中來回走走,卻發現了雲妃閣裏的古箏,也試著撥動著琴弦,旋律隨雜亂無章但也別有一番風味。
就這樣雲妃與洛川二人沉浸圍棋的樂趣了,而明月也學者彈奏古箏,夜已深,可大家都沒有任何的睡意,反而越來越有精神,看著指尖顫動的琴弦,明月若有所感。
雲妃是個什麼樣的人?今夜又為何平白無故的邀她來玩樂,素來她們二人並無交集,卻在馮昭儀之後漸漸熟絡起來,雲妃更是把雲兒交給了自己,接下來定是越來越迷茫了。
明月望著窗外的漆黑,世間已經黑暗,看見那些蜿蜒的小路,歪歪斜斜,可是,它卻終究髖不到人。她不知覺間想到一個人,那個曾經愛的神魂顛倒的男子此刻又在做什麼?
黑夜,明鏡般的月亮懸掛在天空上,把清如流水的光傾瀉到廣闊的大地上,她不知看著窗外有多久了,直到脖子傳來一陣酸疼,有一股涼悠悠的冷風吹進來,一看原來是宮女秋心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