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破曉,淡青色的天空鑲嵌著幾顆殘星,大地朦朦朧朧的,如同籠罩著銀灰色的輕紗。
訓練有素的明月軍開始了行程。五千騎兵整列有序的擺列著,在蜿蜒崎嶇的山路上飛奔,一陣馬蹄聲兒過去之後,留下一陣被揚起來的灰塵裏看見軍隊而遠去。
明月棄了繁重的頭飾,三千墨發簡單的挽成一個髻,未施任何粉黛,棄了留仙女兒裙,一身裝束簡單而又威嚴,一身戎裝英姿煞爽!白衣潔淨,如瓊枝一樹,散發著淡淡華彩,不由一呆!
如此清淡卻散發著強烈的氣魄,整個人渾然有一種不可直視的魄力,福安騎著馬,在明月身後緊跟著,看不出身段盈盈的明月竟然也會騎馬,而且她極為熟練,遊刃有餘帶著明月軍在山道上狂奔。
陣陣馬蹄聲兒打破了山裏的寧靜,烏鴉驚飛,太陽升起,此時的天際,已微露出蛋白,雲彩都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像是浸了血,顯出淡淡的紅色。
好殷虹的天空,就像是人們流的鮮血那般!
趕了一天的路便到了傍晚,歇息在一個小村落旁,小村裏的人極好,聽說是前去打仗的援軍,頗為感動的留下眼淚,村民們自發的熬了許多小粥給將士們喝,一路上的勞頓看著將士們歇息之後,明月癡癡的看著篝火。
想著剛才那村民說的話,村民說:聽逃難到此處的人說,皇上在一戰役大敗之後被敵軍窮追莫舍,險些喪身,被一大漠裏的姑娘所救。
娘娘,還聽說那姑娘被皇上帶回了軍營,那姑娘美若天仙呢!
“娘娘再想什麼?”福安走過來,給明月披上了一外套,問道。
明月搖搖頭,沒有回答,而福安似乎明白而說:“娘娘,早些休息,明日還要趕路,長水大人把營帳紮好了,娘娘去歇息吧!”
明月對福安一笑,道:“福安,你怕不怕?”
福安倒是看的淡泊說道:“無論前方如何,人生有一死,這次跟娘娘出宮,讓福安長了見識,為國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夜幕降臨,月亮爬上枝頭,人已寐,篝火還在獨自延燒著,看著火舌一點點在風中搖擺,明月看了一整夜,無法安心入睡,戰事緊迫,他險些喪生,被女子所救,看來那女子下半身注定有福氣了!
明月從帳中走出來,看著已天為被,已地為榻的將士們都已進入夢想,隻有一些守夜的人還在來回走動,看著天上的星星,竟沒想到這一夜如此漫長。
而韓良,此刻又怎樣?
而此刻正在連雲城的韓良也徹夜未眠,自從敵軍攻陷玉水關,奪走洛城,大韓連連戰敗,現在大軍已退到連雲城!在這戰亂的一個月裏,後方補給的兵源也逐漸把各個薄弱防守的補齊,準好了戰事的準備。
“ 就算於天有霓骨圖又如何?現在不過也是廢紙一張!”與韓良一樣,韓寧王也沒有睡覺的意思,拿了一壇酒與韓良在軍營中喝酒。韓寧王抱著酒壇子大喝一口,極為豪邁的說道。
韓良接過韓寧手中的酒壇子,咕嚕咕嚕的暢飲後讚道:“好酒!”
韓寧擦了擦嘴說道:“皇兄,現在於天雖有霓骨圖,但現在臣已經把各個薄弱環節的兵力補上了,霓骨圖對他也無用了。”
韓良將酒壇遞給韓寧,韓寧也抬頭,對著酒壇子大喝。許多酒灑了出來,濕透了他的衣領,韓寧又說:“皇兄你就別惆悵了,這一月多來,咱們雖連失兩城,不過現在於天大勢已去,正是咱們反擊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