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不情不願出去。
“多……謝。”他再憋兩個字,感謝她相救。
素顏收好藥箱,也不說話,揮袖而去。
男子渾身的戒備這才鬆了下來,眼皮越來越沉,睡了過去。
待男子能下床走動,已是五天後。
五天的調養,除了腰間漸漸愈合的傷口有些難忍的癢,其它並無大礙。這讓他刮目相看,想不到小小山穀,竟藏得如此高人,治傷速度比他家中請來的神醫還快。
屋子內很簡樸且幹淨整潔,走到窗邊,他以為此生再也沒機會看到的陽光刺激著他的眼。
原本自己來南城辦一件大事,不想被一群黑衣人突襲暗殺,對方以眾敵寡,自己不力掉到山崖下麵,掉落過程中還掛以一棵樹痛暈過去,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誰知,醒來卻是這一番天地。
定是自己命不該絕!
不禁回憶著那群黑衣人逼他摔崖之後,還在墜落過程用內力聽到上頭人說的那句話:“去複了爺,對手已落崖,問他下一步該怎麼辦?”
對手?能和他稱得上對手的,放眼天下,隻有……
南城之事事關生死,這個關頭有人對他不利,到底是對手?還是敵人?太多的問題,等他從這兒安全歸去,一定要讓淩風好好的查查。
想著,他走房間。院內,一位美婦人在曬草藥,聽到動靜,美婦人回頭。
“你醒了?肯定餓了吧?素衣,去廚房給這位公子端點粥過來吧!”容芳朝正在草堂切草藥的素衣道。
坐在窗邊隻見著一個腦袋的素心停下手中的活兒,瞪了男子一眼走了。
容芳連忙打圓場:“公子,素衣年紀小性子野,你不要記在心上。”
如此客氣的容芳,男子愣了下,出聲道:“謝謝夫人!承蒙夫人一家相救,在下無以為報。”
容芳笑道:“公子不必客氣,俗話說醫者如父母,這本是天經地義之事!”
“多謝夫人,在下有些事想請問夫人!”男子走到容芳身邊。
蓉芳也不看他,問道:“有什麼事公子盡管問!”
“我想請問一下,這裏是什麼地方!離殷城有多遠?”殷城是衛國都城。
“這裏是青岩穀,離殷城遠著呢,從這裏往北走,越過迷雁林,就是南城,往北就是與梁國交界的胥城。”
男子輕輕“哦”了一聲,原來到了梁國交界的胥城,難怪會有那些說得不是很順溜的衛國話的黑衣人。
“再請問夫人,既然胥城離這兒近,那經常會有外來人走動嗎?比如梁國人。”
“這倒不會!你別看這是個小小的山穀,進穀的道路若沒有點本事是進不來的。像公子你,想必也是順著水路飄了許久才到的。我們這兒很少人出去,也很少人能進來。所以梁國人是不可能進得來的。公子你問這些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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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出差,今天回來終於又可以愉快寫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