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她蜷縮在床上,心中滿是委屈。
童文清見她如此,也不忍再多說,坐在床邊悉心勸慰。
“好了好了,不哭了,都過去了,就當做是年少無知,看不清他的本來麵目。現在好了,你們已經離婚,就不再有什麼瓜葛。不要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傷心 難過,好嗎。”
童幽雪點頭,這眼淚,不僅僅是為了左沐陽,還有相當一部分,是為了陌淩瀟呀。
她閉著眼睛,靠在童文清的肩膀上。
腦海中,又浮現出陌淩瀟和瑪麗相擁在鏡頭前的場景。
她真的太失敗了,還好,她並沒有投入太多,並沒有萬劫不複。
房間外,項虞看著童文清抱著童幽雪時,那眼眸中的溫情。這是她這一生都在向往和追求的。隻可惜,她喜歡的男人,從未真正看過她一眼。
不忍再看下去,項虞忍著鼻子裏的酸楚,走向廚房。
南瓜在粥裏翻騰著,一如她此刻的心,被那‘炙熱’的一幕,灼得七上八下,遍體鱗傷。
在房間裏吃過早餐,童幽雪終於滿血複活。童文清和項虞在外麵嘀咕了許久,進來時,他說:“小雪,這幾天,你就住在項虞這裏吧。有她照顧,我能放心一些。”
“不了,我還是回我那裏住吧。這裏距離公司太遠,我上班也不方便。”
“沒關係,我可以送你呀。”
項虞搶先說道,“我的車技一流,保證你上班不會遲到。”
童幽雪擔憂地看著項虞,項虞在童文清身後直衝她眨眼,示意她答應,童幽雪隻好點頭。
“那好吧,不過,我隻住幾天,等我把那邊的事情安排好,我就回去住。”
童文清並不知道她和左沐陽成為鄰居的事,自告奮勇,“有什麼可安排的,你都交給我就好了。”
“不了,哥,我自己能處理好。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心全力地幫爸爸打贏這場官司。”
提到官司,童文清點頭。
對於他而言,這不僅僅事關於童氏的聲威,還關係到能不能狠狠地教訓左沐陽。
“小雪,你放心。這次,我一定讓左沐陽嚐到厲害!”
草草打扮了一下自己,童幽雪就坐著項虞的車去上班了。童文清一直送她到車上,不放心地叮囑項虞,“開車小心。”
車上,童幽雪看著項虞,思索再三。
童文清種種過分的舉動,她看著都替項虞難過。項虞刻意留自己在家,豈不是自找難過嘛。
想了想,她輕聲勸道:“我哥就是這樣的脾氣,別人越對他好,他越不在乎。別擔心,早晚有一天,他會知道你的好的。”
“你發現了呀……”
項虞也不扭捏,豪爽地笑道:“看來,我最近真的不怎麼矜持。”
她對童文清的感情,一直很隱匿。或許,是最近她表現得太過明顯,才讓童幽雪發覺的吧。
連童幽雪都發現了,童文清仍舊在故作不知。即便她已經卑微到了那個地步,他依舊對她不聞不問。
想到這裏,一向高傲的項虞,就有一些淡淡的自卑感。
“讓你留在我家,其實也是為了讓他能經常來坐坐。自從上次在醫院之後,他便不再聯係我了。從前每次都是我約他,現在,童氏有了這麼多事情,他有了借口索性不理我了。”
“那是因為他和你很熟悉的嘛。熟悉了,才會表現得毫不在乎。如果對你禮貌有加,豈不是更讓你覺得不安?”
項虞唇角一勾:“你說的不錯,相敬如賓,可不是我想要的日子!”
到了公司,和項虞揮手告別之後,童幽雪深吸一口氣。
該麵對的,總要麵對,這是她逃也逃不掉的。
一走進公司,所有人的口中,都是昨晚陌淩瀟和瑪麗公開戀情的事情。她不想聽他和瑪麗是如何親密的,也不想聽別人如何稱讚他們的般配。童幽雪用最快的速度走到辦公室,把門關上,以此阻隔外麵惹人心煩的嘈雜。卻不想,剛剛坐下,就收到了一日一朵的法蘭特玫瑰。
童幽雪想也不想,接過花順手扔進了垃圾桶。
來送花的人滿頭霧水,童幽雪抬眸冷冷地說:“以後,不要再送花過來了。”
小妖見童幽雪心情不爽,也猜到了幾分原因。
打發了送花的小哥,小心翼翼地靠近。
“童導,昨晚你怎麼先走了?趙總好像有些不高興呢。”
“本來就是臨時通知給我的,這是他想辦的,又不是我。”
童幽雪在公司裏一向表現得謙卑,這還是第一次發大小姐脾氣,小妖立刻點頭:“是是是,趙總通知得的確晚了好多,不過這裏麵也有我的責任。其實我一早就受到了準備童導服裝的命令,我以為,你知道要舉辦宴會,所以就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