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熟悉身影,正恭敬的站在一旁對坐著的那個男人說話:“老板,他……”
後麵的話因為阮綿綿的突然闖入戛然而止,而唯一坐著的那個手裏拿著煙的男人,被南川叫老板的人,正是她無比熟悉的韓天成。
韓天成姿勢慵懶的坐在那裏,優美的身姿以及卓爾不凡的氣質,如同一幅畫。
他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香夾,隔著繚繞的煙霧,阮綿綿一時有些看不清他的臉。
她的目光又轉到一旁站著的男人身上,她幾乎是顫著聲開口:“南先生?你叫他什麼?”
站在韓天成身旁的那個男人,正是南川,南川的麵色有些僵硬,他麵色為難的轉頭去看韓天成。
韓天成還維持著阮綿綿進來時的姿勢,連手指頭都沒有動一下。
南川看著他,阮綿綿也轉頭看向他。
韓天成將手裏抽了大半的煙掐掉,緩緩站起身,輕撫了一下西裝上的褶皺,然後才抬眸看向阮綿綿目光幽深沉謐。
“不是回家了嗎?怎麼又回來了?”仍舊是好聽得似流水一般的聲音,卻夾雜著一絲冰冷。
麵對韓天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麵色倉皇的往後退了一步。
韓天成見她遲遲不出聲,抬腳朝她走過來:“現在沒事了,我們回去吧。”
阮綿綿朝他大吼:“別過來!”
韓天成果然不再往前走了。
“凱莎的老板?”
“是。”韓天成回答的很幹脆。
“天成,事情辦完了沒有,阮綿綿的手表……”白總一邊說話一邊往裏走,才踏進來一隻腳,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阮綿綿,驚得他退了出去看了看門牌號,才再次往裏走。
“都在啊……”白總摸了摸鼻子,聲音小了下去。
得到韓天成肯定的回答,阮綿綿覺得自己心裏某個地方也在一瞬間崩裂了。
“為什麼”三個字在喉嚨裏打著轉兒,又被她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凱莎的幕後老板,韓氏的大總裁,費盡心機的去接近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肯定是有他的目的,原來一切都是假的。
溫柔愛護是假的,周到體貼是假的,真心想娶她也是假的。
阮綿綿挺直了背脊,微揚起下巴,眸色冰冷的看著韓天成,倏的轉身奪門而出,連那支手表都忘了拿。
沒有人追上來。
很好。
阮綿綿走到電梯口,使勁按了向下鍵,但電梯門遲遲沒打開,抬頭一看,才發現電梯還在十七層。
“砰!”她狠狠的踢了一腳電梯門,用力過猛,腳疼得她咬緊了牙。
她繞到另一邊走樓梯,出了凱莎,她隨手攔了一輛車就坐了上去,整個人渾渾噩噩的,腦子裏一片空白。
再抬頭的時候,才發現了不對勁,車窗外不再是繁華的街景,而是一條有些幽暗的巷子,隻有稀稀落落的幾盞路燈。
“師傅,這不是去我家的路。”阮綿綿一邊開口問開車的師傅,一邊在包裏摸手機。
師傅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詭異:“沒錯,就是這裏。”
說完,師傅又低低的笑了兩聲。
阮綿綿心底警鈴大作,慌忙拿出手機,點開通訊錄隨便撥了個電話,也不知道是誰的,下一刻,車門被打開,手機被人奪走,她整個人也被拖出了車外。
她張嘴想要呼救,拖她出來的人將早準備好的膠帶粘住了她的唇,並且利落的把她的手腳捆住,沒有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顯然是慣犯。
隨後,將她扔到另一輛車裏,連眼睛也被蒙住。
阮綿綿心底升起一股涼意,凍得她手腳冰冷。
“砰!”車門被關上,耳邊響起了壓得極低的陌生男音:“把人送過去了,哥幾個晚上出去樂樂……”
另一道猥瑣的聲音響起:“我看這個就長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