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百裏成給的令牌,所以如月很順利的出了宮門。
她一路快步前行,終於到了目的地,卻是燈火通明的鳳悅樓。
如月從風月樓的後門進去的,因此也沒惹到幾人注意,隻見她熟悉而又迅速的轉了幾個彎,推開一扇房門。
“如月姐姐!”屋內坐在桌子旁沉思的女孩聞聲抬頭,原本焦急的臉色一下被驚喜取代。
“梨兒,快告訴我詳細情況。”如月快速道。
梨兒立馬安靜了下來,也沒去問如月這個時候怎麼能出宮,便道:“我也是這兩天才發現傾妝姐姐不見了,去找媽媽問,她隻說傾妝姐姐生病暫時不能外出,可我悄悄去看了,傾妝姐姐根本就不在鳳悅樓。更嚴重的是,今天有人來問我傾妝姐姐有沒有回來?”
“誰問的你?”如月問。
“就是我之前提過的祖先生,傾妝姐姐說是她的親戚,可是傾妝姐姐本就是孤兒,哪來的親戚。”梨兒滿臉著急,“而且,那個祖先生來找我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知道了傾妝姐姐沒有回來,他竟然也沒有驚訝,好像是在意料之中一樣。”
也正是因為祖弦清問了她,所以梨兒才立刻寫了信,用 白鴿傳進了宮中,隻是她沒想到的是,如月竟然這麼快就來了。
如月、傾妝還有梨兒是一起被送進鳳悅樓的,他們三人中,如月最大,傾妝其次,梨兒最小,三人情同姐妹,不,比親姐妹還要親。
這件事,就連百裏成也是不知道的。
“那麼現在那個祖先生在哪裏?”
聽著如月的詢問,梨兒緩緩搖了搖頭,“他問了答案以後便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
如月皺起了眉,心想這就難辦了。
正在這時,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個滿身酒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闖了進來。
“啊!”梨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躲在了如月的身後,因此對方迷迷糊糊抬頭的時候,正好一眼就看到了如月。
“呃…這不是…如月嗎?不知道…皇上…的女人…會是什麼…味道?”男人的身上穿著便服,但如月仍然一眼就認出來了,對方是朝中的某大臣,也是她曾經的恩客之一。
眼看著對方的豬手就要向如月伸過來,梨兒心中一橫,一把將如月拉到自己身後,擋在了如月的前麵。
“如月姐姐,你快走!”梨兒喊道。
“不用。”如月淡淡的說著,將梨兒推到了一邊兒,“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仿佛為了映證她的話似的,隻聽見咻咻兩聲,從門外竄進兩個黑衣人,飛快的架起那醉酒中年男人的胳膊,飛奔出了房間外。
“這……”梨兒看的傻眼了,卻見如月隻是嘲諷的一笑。
“他怎麼會放心我獨自一個人出來,有人跟著,是我早就猜到的事情。”如月十分了解百裏成,可正是因為十分了解,她心裏才覺得好笑。
“那不是說明皇上很關心姐姐嗎?”梨兒不解的看著如月,她當然知道如月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你不懂。”如月微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口氣,“我會去求他,讓他幫忙找一下傾妝,另外你也幫我注意一下祖弦清,一旦發現了他,就立刻傳信給我。”
“好的。”梨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如月和梨兒告了別,便出了鳳悅樓。
因為梨兒的信裏說的並不詳細,所以為了確定事情真相,她才會冒險去求百裏成,自己出宮來找梨兒詢問。
隻是,傾妝到底去了哪裏呢?那個祖弦清,又和她是什關係?
如月記得她曾和傾妝說過,她們是妓子,真正的感情對她們來說從來都隻是奢望。
那些男人,給她們的,永遠都隻會是一個又一個的謊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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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野外睡了一晚,萬幸沒有野獸來騷擾他們,不過水蘇認為,好運也不是能經常有的。
天色剛亮,馬車就開始出發了,走到原本約定的客棧時,正是中午,兩人好好吃了一頓,給馬匹喂足了馬料,這才又出發了。
不過馬車還沒出這個小鎮,就被人攔了下來。
“求姐姐救救我!”攔住馬車的是個滿目慌張的女子,水蘇抬眼看了一眼她的身後,發現正有幾個長相凶悍的男人氣勢洶洶的往這邊趕來。
水蘇攤了攤手,“你也看到了,我隻是個女子而已,怎麼可能敵的過那些男人呢?”
女子咬著唇,道:“姐姐隻需要讓我上了馬車,然後駕駛馬車快速離開就行,我保證,那些男人絕對追不上我們!”
水蘇眼神有些猶豫,轉頭看向馬車內,“主人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