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無雙的態度堅決而冰冷,讓百裏越覺得心裏滿是苦澀,原來就算昨晚兩人在一起了,也不過是場交易嗎?
姬無雙卻沒管百裏越的反應,轉身走了。
這一次百裏越沒有再攔姬無雙,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走出了戰王府的大門,離開了他的視線。
“王爺……”一旁的司楊欲言又止,他其實很想說,在這種時候,王爺應該立刻追上去才是,可百裏越這麼一動不動的,實在是讓他難以猜測戰王的意思。
“她也說了,隻是場交易而已。”
百裏越在司楊之前說出了這句話,似是在跟司楊說,又像是在跟自己說,然後他就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司楊看了看百裏越的背影,又看了看大門之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他怎麼覺得,這兩個人不像是生氣,更像是鬧別扭呢?
百裏越看著床榻上遺留下來的歡愛痕跡,以及那代表處子的紅色血跡,心裏萬分諷刺和悲傷,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發泄。
交易嗎?
還真是劃算,他是第一次,她也是第一次。
明知道不該這麼想,但他還是不可自控的嫉妒了。
但如果無雙硬要覺得這是場交易的話,那他就一定要認為,這隻是場交易而已。
反正,都是她所願嘛……
百裏越輕輕的笑著,但是笑容卻一點兒都不高興。
其實姬無雙這麼急著回國師府,一方麵不止是因為想要逃避百裏越的原因,更大的一方麵是因為,今天就是第三天了。
明天,就是新皇重新登基的日子。
除了那個藍衣男人,姬無雙沒有任何收獲,好在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就算沒找到證據,她的手中也握有一張可以推翻盧婉茹全局陰謀的王牌。
不過就算手中有王牌,她也必須提前布置好,不能被別人發現,否則那可就不算是王牌了。
傍晚的時候,百裏遠毅來了一趟國師府,直呼百裏越和姬無雙不厚道,竟然扔下他跑了,還讓他以為拖延的時間不夠,一直鬧到今天早上,最後還是被一個膽大的侍衛給敲昏了送回皇子府的,這不,他一醒來,就急忙來興師問罪了。
姬無雙對此沒說什麼,連見都沒有見他一麵,就讓扶桑轟他走了。
就算是百裏越,她也不是能完全相信的,所以這個時候,越少人跟她接觸越好。
不管暗地裏多少人擔憂忐忑,第二天的太陽還是升起來了,盧婉茹再次差了人去著召集全城人民,為她的兒子或者該說是為她祝賀,也滿足了她的那麼那點兒私欲。
跟上次不同,這一次盧婉茹還大方的設了座位,讓朝中的重臣比如戰王一類的可以有地方歇息,不過禮不可廢,當新皇登基的時候,他們還是需要下跪叩拜。
登基典禮已經開始,百裏遠毅和百裏越都是流了一頭的汗,百裏願意更是麵如死灰,他還記得姬無雙說的那番話,父皇本想他做皇上的,原本他不想,隻是現在看著皇位就要被一個外人奪走,如何也是不願。
可惜他沒有證據,而是姬無雙也隻是一麵之詞而已,如何能阻攔的了?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百裏遠毅隻覺得整個大腦都跟爆炸了一樣,頹廢的低下了頭。
束手無策,這不像是他的風範啊,百裏遠毅諷刺的笑了笑。
然後登基進行到關鍵時刻,一道“且慢”讓所有人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隻見姬無雙又出現了,她不緩不慢的登上高台,身後緊緊跟著烏蘭、水心、扶桑、麟兒四人。
盧婉茹自然不悅,不過礙於姬無雙是國師,地位甚至比皇帝都高,她也不好訓斥,隻能勉強提起笑容,道:“國師降臨,不知有何要事?”
姬無雙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道:“德貴妃說那道聖旨,是皇帝親手所寫,可有虛言?”
盧婉茹的笑容有些不好看,“這等掉腦袋的大事,婉如怎麼敢隨意捏造。”
“很好。”姬無雙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但我卻覺得,這聖旨不是真的,而是你仿造的,因為你想要自己的兒子當上皇帝,謀權篡位,所以才設了這一場計謀。”
盧婉茹眸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國師大人如此說,可有證據?”她眼眸看著姬無雙,滿是挑釁。
有那個藍衣男人的幫忙,盧婉茹敢肯定,姬無雙絕對不會抓到她的把柄,至於盧婉茹為什麼這麼肯定,那自然是因為那個藍衣男人也不是個普通人。
“證據我是沒有。”在盧婉茹的挑釁下,姬無雙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看著盧婉茹滿是炫耀的神色,她卻說出了下一句話,“但是我想讓眾位見一個人,因為他的話,就是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