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恐的出聲,沒錯,我感覺到怕了,這種臨近危險的恐懼感充斥我整個人的神經,雙腿在發軟,忍不住顫抖。
“你怕了?”張振超笑了聲,把腳在地上擦了擦大泥,擺在了我麵前,鄙視道:“給我舔幹淨,這事咱就算完!”
我身子瑟瑟發抖,是給氣的。
“哥哥!”
張振超身邊遠處的小男孩,小心緊張的走了過來,輕拉著張振超的手,又看了看我,伸起了手心的冰淇淋,目光中滿是哀求之意。
“這事你別管,你先回家!”
張振超摸了摸小男孩的頭。
我臉色一暗淡,看來張振超已經完全是鐵了心要整我,這家夥的報複欲望很強烈。
正當我準備認了的時候,學校大門口一個人影邊吼邊跑著過來。
我睜大了眼睛,漸漸看清楚來人清晰的樣子,是大東哥,在大東哥身後跟著好些人。
“超哥,咱?”
張振超身邊的人出聲詢問,神情緊張,張振超不甘心的瞪了我一眼,最後還是擔心出事,領著他帶來的人走了。
我癱軟的躺在了草地上,神經徹底的放鬆,差一點就真成殘疾了。
耳邊傳來嗒嗒的腳步聲,大東哥焦急的喊了我一聲,飛快的奔過來,把我給扶了起來。
我鬆了鬆口氣,牽強笑著對大東哥,說:“東哥,我沒事了,還好你們來得及。”
“沒事就好。”大東哥安慰了一會,帶著我回家。
路上,我忽然想起來什麼,轉身對著東哥,奇怪的問:“東哥怎麼會來我學校?”
大東哥的表情僵了僵,支支吾吾說不出話,在我的再三逼問下,大東哥怔怔看了我好一會。
“我們的場子出事了!”大東哥沉默了一會,才告訴我。
大東哥身邊的人,也都在沉默著,不說話,氣氛很詭異。
我心中一沉,連忙追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爸爸和浩哥怎麼樣了。
大東哥怕我擔心,說:“浩浩和國哥目前沒事,目前我們的兩家場子都被貼了封條,國哥在忙著通關係,試試上麵怎麼講,浩浩目前在給國哥分擔著壓力。”
“場子好端端的怎麼會出事?”我擔心爸爸和浩哥的事情問道。
場子是爸爸年輕的時候創建的,一直過了這麼多年,雖說開賭場的,遭人唾棄,但爸爸沒有做什麼趕盡殺絕的事情。
東哥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半個月之前,國哥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勁。”
半個月前,賭場來了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第一天就輸了一萬多,這件事情,一開始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賭場裏麵有賺就有賠。
後來連續半個多月,這人每天如期而至,從早打到晚,半個月累計下來,輸了五十多萬。
這件事情,引起了國哥的注意,後來國哥費了兩天調查,終於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源。
根據國哥的調查發現,那個中年人所帶的紙幣來源有問題。
三個月之前,N市某家銀行曾被一夥歹徒劫匪,劫走百萬現金鈔票,警方通緝尋拿,幾個月過去,未曾過半點消息。
國哥調查出來,發現這筆錢,正是與之前銀行,被劫走的鈔票有關聯。
東哥語氣略顯沉重,聽的我心中一咯噔,意識之中的我,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咱們趕緊回去吧,不然國哥又該擔心了。”我點點頭,心裏開始焦急,想快點回家。
與此同時,家中來了一批不速之客。
客廳,三四個穿著清一色黑色西服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放著幾杯熱茶,爸爸坐在主座上,身後跟著福叔,貴叔。
“在旺角街屹立了十幾年,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所以稱呼你國哥。”
沙發上,為首的一個西服男人站了起來,眼睛深深眯了起來,鼻子呈鷹鉤狀,此人一看就是心思狹隘,陰險之輩。
“國哥,老實和你說吧,旺角街你已經守了這麼多年,占著個地方不撒手,何必呢,你若是把地方交出來,三爺放話了,一百萬的補償,怎麼樣,夠意思吧。”
鷹鉤鼻開出了條件,盯著爸爸,說完雙手環抱在胳膊上,眯著眼睛打量著眾人的表情。
大廳中,鴉雀無聲,一片寂靜,百萬是什麼概念,對普通人來講,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喬三盯著我這塊地方也不是一年半年了,一百萬很讓人心動啊!”爸爸語氣長舒,隨即冷幽幽的道:“喬三什麼買賣我能不清楚嗎,旺角街誰來做領頭人我都沒意見,但唯獨喬三就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