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她在這樣拖下去,我兩都走不了。
“我馬上就跟上來!”
陳冉冉戀戀不舍,但也知道她在這裏,根本幫不了我什麼忙,反而會拖我後退,很快就朝著夜色朦朧的夜色中跑去,不一會身影就看不見了。
陳冉冉走後,讓我總算鬆了一口氣,壓力小了一點。
與此同時,追過來了不少人,我拎著棍子一邊後退一邊在給陳冉冉爭取一點時間。
衝過來的幾個中年虎視眈眈的包圍住了我,還有人甚至想越過我後麵,我照著準備躍過我身後的人揮了兩下。
那兩三十多歲的中年,被我逼的退後。
“逮住他,別管那麼多!”
漸漸的,後麵來的人越來越多,我一邊後退一邊抵擋著,對麵不少人手裏還拿了刀,讓我招架不住。
“去你嗎個籃子!”
我怒罵一聲,撿起了地上的磚頭和石子,一股腦的亂扔,對麵一夥人哎喲哎喲的喊疼,抱頭亂跑。
不少人給我打中了腦袋,頭破血流。
我怕刀疤臉等人待會會過來支援,趁著這個空隙,往大馬路上走,到了道路中心估計他們也會收斂一點,不敢亂來。
跑到一半的時候,小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我嘴角忍不住抽搐。
傷勢本來就在恢複當中,這下經過劇烈的奔跑後,估計會變的更加的嚴重了。
我喘著氣,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人越來越多,我提起了一口氣,繼續奔跑,穿過了小巷子,跑到了大馬路上!
忽然,嘎吱的一聲!
一道急劇的刹車聲響起,我扭頭一看,眼睛被燈光晃的完全睜不開眼睛,一輛五菱對著我撞來!
我的身體仿佛已經散架了一般,劇烈的疼痛讓我疼的倒吸幾口冷氣!
我被撞出了綠化帶邊緣欄柵上,後背好像快要斷了一般。
漆黑的夜裏,大馬路上沒多少人,況且還是大冷天的!
我撫著傷口,勉強站了起來,撐著自己的身體後,才看清楚司機是刀疤臉!
“草泥嗎的,你倒是跑啊!”
他拎著帶血的刀片從車上衝下來,虎視眈眈的望著我。
路道上偶爾路過的人和車量都在迅速的躲避,生怕牽扯上什麼是非。
我撐著一口氣,四周已經無路可退,旁邊有條湖,冰寒的冷天,這種天氣掉落下去,跟找死沒區別。
看來對方已經是下定了決心,要鏟除我了,現在的我已經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深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一縱身就背對著跳了下去,撲通一聲,濺起了水花!
一幫人等看傻眼了,沒想到我真會跳。
刀疤臉朝著我的背影吐了兩口唾沫,怒罵著說:“去你嗎的,算你聰明,落在我手裏我非得給你摟幾個窟窿出來!”
說完,刀疤臉不放心的看了看水麵,冰冷的水麵漆黑無比,完全看不出來。
刀疤臉挑了幾個人在上下遊附近搜索,不給我一點生還的機會。
冰冷的湖水中。
望著那輛汽車燈光消失後,我從冰冷的湖水中冒出了水麵。
冷颼颼的湖水,仿佛針紮一般,在我的身體上四處亂紮。
我的四肢被凍的僵硬無比,完全沒了知覺,在這樣下去,隻怕我真會離死不遠了。
我小心翼翼的遊動著,發現依稀還有兩個人影在四處守望著。
刀疤臉太過小心,手段狠辣!
道路上,留守下來的是兩個青年,年齡不大,染著花花綠綠的頭發,都是小馬仔!
黃色頭發的青年嗬了口氣,搓弄著雙手:“哥,咱還真在這守一晚上!”
“出事了就我們兜著,他們就顧著自己享受,草他嗎的!”
黃毛忍不住出聲埋汰。
“別囔囔了,在巡邏兩圈,差不多我們就走!”
另外一藍色頭發的青年也是不耐煩。
過了半個點後,這兩家夥就走了,我從水麵上爬了起來,一屁股蹲兒躺在岸邊,身體已經被冰冷的湖水給冷麻木了,完全沒有知覺!
身體完全動不了,冷颼颼,牙齒凍的打顫!
有好幾次幹脆就這麼不想動了,等到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打了個寒顫。
真要是在這裏昏迷過去了,那和死也沒什麼區別了。
我在等體力恢複,同時身體已經被凍僵,麻木,沒有辦法起身。
靠著僅存的一點毅力,強行爬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攙扶著,一步一步爬上去!
漆黑的道路上,突然一個身影站在那裏,給我嚇了一跳。
難不成還有人在這蹲守著不成,抱著這個驚嚇的想法,我一動不動的觀望著,發現那道身影不停的在徘徊,張望,焦急的尋找什麼。
漸漸的,我的眼睛也適應了漆黑的夜色,等到一定距離後,隱約間我已經看出來了,是陳冉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