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閣定位明確,假山木竹甚多,綠意盎然,鳥鳴清翠,清風吹拂,淡香飄揚,詩意甚濃。如今夏日,老竹新篁,絲絲涼意,清涼幽靜,湖麵似鏡,旁伴竹木,且有亭可憩,實則為休養的佳地。
“爺,白雲天醒了。”西門溫來到天千夜身前恭敬地道。
“嗯。”天千夜淡應一聲。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的美景。
天千夜沒有下文,水閣裏又恢複了一片寂靜,西門溫退到一邊靜待也不再多問。
“哎,這位爺,您不能進去……”
水閣外傳來婢女的呼喊聲,呼喊聲尚未落地,水閣外便出現了臉色仍有些蒼白的俊逸挺拔的男子。
“爺……”婢女趕到,惶恐地低下頭。
天千夜轉過身,看了白雲天一眼,便走到主座坐下,一手撐著下巴,神情閑然地看著婢女悠悠地道:“立刻收拾包袱離開神醫閣。”
“爺……”婢女顫著音,非常懼怕,“求爺開恩……”
“滾!”天千夜的眼神突然轉冷,吐出一字。
“爺……那,那解藥……”
天千夜欣賞著婢女的惶恐表情,寒冷的眼神又突然轉柔,但嘴角那抹噬血的笑令人毛骨悚然,“解藥?你不知道若讓外人進水閣,下場隻有死嗎?”
“爺,饒命啊!”婢女“咚”地一聲,抖著身子跪了下來。
白雲天難過地別過眼,是他害了這位女子,若不是他冒然闖進來,也許就不會像這樣跪地求饒了。怎麼向天千夜要解藥?難道神醫閣裏的人都受製於天千夜了?
“滾!”又吐出一字,天千夜厭煩地閉上眼。
“爺,饒命啊……饒命啊!”婢女邊哭喊邊磕頭求饒。
倏地,銀光閃過,眨眼,婢女睜著眼筆直地倒了下去。
白雲天驚地瞪大眼睛,看著婢女死穴上的銀針,他不敢相信天千夜真如外傳言般冷血無情,他忍不住斥道:“藥君,你也是有血有肉,有爹娘養的人,你怎麼忍心毀掉一條人命?!”
“不準冒犯爺!”西門溫站出來,抜劍對準白雲天。
天千夜作了個手勢,讓西門溫退下,嗤笑一聲,“人命?人命在我眼裏隻不過是比沙子還要渺小的東西。”天千夜噙著笑,幽魅的眼眸不離片刻盯著白雲天,“這也難怪,再怎麼說,她都是因你而死。”
白雲天臉色更白了,眼神沉痛,他說得沒錯,他不聽勸阻,硬要闖進水閣,才害死了人,不該不該啊,可惜,現在後悔再也沒有用了。
“好了,別再露出那種表情了,真的很礙眼!該是實現承諾的時候了。”天千夜嗓音的溫度降了下來,眼神變得沉沒陰冷。
“你要我捉什麼人?”
“去京城,捉紫府大小姐紫琉璃!”
“你要我捉的人是位女子?”白雲天皺緊眉頭問道。剛剛才害死了一位女子,難道他還要再害死一位嗎?
“怎麼,你反悔?”
望著如此邪魅的他,白雲天背後感到絲絲涼意,心裏對他產生了一絲的懼怕,“我答應的事絕不反悔,但那女子究竟和藥君有……”白沒問完,便被天千夜冷聲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