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兒,其實你並不冷血,是嗎?”
她搖頭,老實回答:“不是,我雖有冷血的時候,但也有側隱之心的時候。”
“哈哈。”天千夜仰頭大笑兩聲,勾起她的下巴,輕吻於那兩片柔軟的唇瓣上,“你說得沒錯!走吧!”
“你願意?”她震驚,眼眸不由地睜大。她真的沒想到他會答應治病,她記得有一次他替人病治收了好多好多銀兩。
“怎麼,你的樣子在告訴我是那種從來不為人治病的人。”這女人有必要如此驚訝嗎?難道她看不出來他因為她才替人治病的?
“你不是不為人治病,而是沒那麼輕易替人治病。”她實話實說,也不怕惹惱他。
“紫兒,你以為隻有你才有惻隱之心嗎?走吧,我很難保證下一秒我會不會反悔。”他不惱,她說得一點兒也沒錯,什麼時候她如此清楚他了?
她低頭不語。他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他也有惻隱之心嗎?他剛剛那樣說,明明就是這個意思啊。
一間極簡陋的小屋房,屋頂隻用一些幹草鋪成,風和雨順時,暫可安穩住下,若是刮風下雨,這間小屋房不被刮倒才怪啊。紫琉璃見到小如吃住的地方,同情和憐憫一並湧上心頭。
“大夫,我娘她怎樣了?”小如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她長相雖然清秀,卻帶著誘人的美麗,難怪會惹來惡霸的垂涎。
天千夜不語,靜靜地著床上的老婦女。老婦女一頭發絲已有一半銀色,她緊閉雙眼,麵容灰黑憔悴,抿緊的嘴唇呈黑色。隻要懂點醫術的人都能判斷那是中毒的跡象。
見他看了半天,沒有說話,問了他,還是不說話,隱約感覺什麼,她心裏焦急得不能再等待了,“大夫,您說句話吧!”
“她中毒太深,無藥可治!”天千夜站起身,牽起紫琉璃的手便往外走,西門溫緊隨。
“不!”小如淚流滿麵,承受不了這個事實,她拔腳追上天千夜,跪在他前麵,哭著,“大夫!小如從小跟娘相依為命,小如不想失去娘啊!求求你想想辦法吧!娘是為了救我才被毒蛇咬到的!如果要死,也是我死啊!”為什麼是她那苦命的娘啊!
天千夜麵無表情,抬起腳離開。可他手臂上的手抓緊了他,他停下腳步,側過頭看著眼裏有著同情憐憫的她。而她正看著身後的哭得極淒涼的小如,那種仿佛世界隻剩她一個人茫然無助又孤獨無依,令她揪起了心。
“你是藥君。”她轉過頭,望進他的眼裏。
瞬間,他在她眼裏看到了一絲期盼,那點期盼微微刺痛了他的心。
“爺不是神,他沒有靈丹妙藥!”西門溫急急開口。
“你是藥君。”她不理會西門溫的話,又說了一篇。她堅信他的醫術不會就隻有這種程度,因為他是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