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房內,依舊彌漫激情糜香,朦朧紗屏後,兩條身體纏繞於床榻上。“絕,我現在就要去找她!”床榻上,風情萬種,嫵媚柔情的女子用白嫩手指輕輕繚起身旁男人垂落於胸的一小撮發絲,似有情無意地繞著。
“哦?是她,還是他?”男人輕抓起那根繞著他發絲的手指親了親,然後問道。
“我不想再等下去了,紫琉璃今天必須死!”嫵媚柔情的臉龐突然鑲上一層薄冰,美瞳裏迸出冰冷狠戾。天千夜等人的行蹤,東方絕和水靈月一清二楚。據探子探到的消息,他們正往京城趕來,最快也得四天之後才會到達。可是,水靈月已經無法忍耐再等下去了,一想到天千夜身旁有紫琉璃的陪伴,她就像被根刺刺在心上,拔不掉,一直疼個不停。她要把刺拔掉,就得把紫琉璃送下地獄!
“好,隻要你開心,你做什麼,我都答應。”東方絕摟著水靈月笑道。
窗外的天色換上了淺藍色,夜幕早已降臨。很美的天色,一輪月如畫在淺藍紗布上,若隱若現,柔和的夜色,如明珠散發出的淡色光芒,如此引目。
“啪!”一個巴掌的響聲驟然響起寧靜安和的空氣中。
“你不是說忘情盅沒有解藥嗎?”水靈月冷盯著眼前苗族女子,怒道。
珠珠恭維地垂首不語,右臉頰印上紅紅的五指印,她無話可說,她已經知道天千夜已恢複,卻沒毒發身亡。她的盅毒確實被人解了。是誰?究竟是誰這麼本事居然能解開苗族有史以來無人能解的盅毒?
兩天後,天千夜等人在一個小鎮宿了一夜,去了一身的疲憊之後,一大早再繼續往京城路線前行。一路上如同之前的美景不斷,卻各有各的特點。隻有清晨是令人最舒適,清晨的空氣都是清新的,呼吸起來,精神煥發。剛從東方升起的太陽是溫暖的,暖暖的光芒如懷抱,溫暖地抱住每個人,安撫人內心的不安,令人暫時放下所有的煩憂之事,得到一時的快樂滿足。光芒撒在道旁無名湖麵上,微風拂過湖麵,無意激起了粼光,暈開了光亮的漣漪。莫情被這一幕吸引了目光,她靜靜地觀賞著。
笛聲忽遠忽近,忽大忽小。少人經過的僻靜幽林徑道,竟會有人吹笛。不知是誰被傷了心,那笛聲幽怨得很,時而尖銳高亢,如此不甘,時而悲哀婉轉,如此痛苦。
“來了。”天千夜突然淡淡道出。就在莫情沒來得及分解他這句莫名的話時,馬車便停了下來。她拔開簾子。
馬車外。樹葉颯颯,一位白衣女子吹著笛子從樹林上頭輕飛而降,風拂動她的衣袖,她的發。她很美,很嫵媚,如果此刻那雙眼眸沒有那麼冷銳那麼狠戾的話,那麼她絕對稱得上天上仙子。
原來是她。莫情放下簾子,心裏立即會意天千夜的話,清冷雙眸在見著水靈月時並沒有如馬車外那等人吃驚。
“天千夜,出來!”笛聲驀然消逝,一根玉笛指著馬車,冷銳狠戾的眼眸浮起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