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而不往非君子(1 / 2)

有來不往非君子,楊嘉琪江流雲這對怨家,算是扛上了,往後的日子,二人的鬥法呈現白熱化的焦灼狀態,攻方越來越顯得高智商了,守方的防禦係統也更加牢固。奇怪的是二人的關係卻沒有因為這場無止境的戰鬥而疏遠,反而有了英雄相見惺惺相惜的意思。

這天中午,午休時間過了,離下午上課時間還有20分鍾,政治老師抱著一遝試卷特娘的走到講台,蘭花指一翹,尖尖細細的聲線就出來了:“好了同學們,把其它作業都趕緊收收,睡覺的也別睡了,趕緊起來!課代表上來把卷子分分,5分鍾內發完,課前這15分鍾加上課堂的45分鍾一共60分鍾,我們這節課政治小測驗,下課鈴聲響後立即交卷子!”

真是會利用時間,各科老師都是如此,每次中午午休時間都留特多作業,每科留的作業都是奮筆疾書一中午的量,對於楊嘉琪這種愛捏軟柿子的人來說,很自然的是哪個老師比較厲害就做哪個老師留的作業,當然這中間要是有不會的題,思考那麼一會,作業肯定完成不了。

何況思考的時候又容易犯困,一犯困不小心就睡著了,同學們都正青春,都處在長身體的時候,正所謂春困秋乏夏倦冬眠,一年四季都是睡覺的好時節。

所以楊嘉琪每每感覺她人生隻有兩個遺憾,那就是:覺不夠睡,錢不夠花。

卷子傳到楊嘉琪的座位了,楊嘉琪抽了一張,隨手往後一拋,怎麼沒動靜呢?感覺卷子都砸他頭上了,怎麼不計較一聲呢,今天怎麼這麼沉的住氣?

楊嘉琪扭過頭去,原來後排的兩頭豬還沒醒呢,楊嘉琪隨手操起他們桌子上的一本書,準備往後桌“秋乏二人組”的頭上拍,當然先拍的是江流雲的頭,當書本很有節奏的落到他頭上的上的時候,感覺有鼻涕樣的東西連接著頭發和自己手中的書本,好惡心哦!

顧不上那麼多了,“快醒醒,快醒醒,考試了!”江流雲這是睡的有多死,拍這麼多下還不醒,“啪!啪!啪!“書本拍頭的聲音繼續很有節奏感的響著,楊嘉琪心裏隱隱有種報複的快感。

“楊嘉琪,快住手,書上有雲哥好不容易弄來的兩隻大蝸牛!你再不停手就把它們拍死了!”江流雲的同桌突然醒了,小聲的提醒道。

“啊?你說啥?”楊嘉琪沒聽清 。

“啪~啪~啪!”的聲音繼續著。

周洲指了指江流雲的頭,楊嘉琪這才看清江流雲滿頭鼻涕樣的東西,那是蝸牛破碎的軟殼和身體裏麵的黏液,太惡心了!楊嘉琪感覺胃裏翻滾,差點吐出來了,然後趕緊丟了那本書,調轉頭認真的答起題來,仿佛江流雲頭上那堆汙穢和自己無關一樣。

“雲哥,你頭上太惡心了,頭別偏我這邊, 離我遠點,我真心嫌棄你了。”考試進行中,總是能聽見周洲的隻言片語。

楊嘉琪覺得自己的後脖梗子都被江流雲瞪的發紅發熱了,好在是上課,又是這時間緊任務重的考試,江流雲暫時還不能把我怎麼地,楊嘉琪隻是覺得自己的脖子和後腦勺快扛不住了,它們在江流雲怨毒眼神注視中能不倍感壓力麼?

“嗯,我說靠邊的同學怎麼也不知道把燈開開,今天天陰的。”政治老師翹起招牌蘭花指特娘的說了一句。

就是麼,天陰沉沉的,烏雲壓的很底,教室裏特別暗,所以自己才沒看清那書本上的大蝸牛的,在沒有人責備的情況下楊嘉琪居然替自己解釋起來,貌似自己還挺委屈的。

拍的江流雲一頭鼻涕樣的東西不是大錯誤,大錯誤是居然傷害了兩隻無辜的小動物,楊嘉琪答題思考的間隙,還為死去的小蝸牛們默哀了三秒。

後來通過周洲楊嘉琪才知道,其中一隻蝸牛居然叫“嘉琪”,江流雲起的,隻是他們不知道另外的一隻也有名字。這人是有多幼稚,還好自己歪打正著,摧毀了他的陰謀,不過楊嘉琪同學回家後也同樣幼稚了一把,把自家的小狗起名叫“流雲”。

考完試後,江流雲飛奔回寢室洗了把頭,後兩節課大家都比較放鬆,江流雲心情好像還挺不錯的,並沒因為一頭蝸牛黏液受到影響,和同桌在那講了一下午鬼故事,完全沒有反擊的跡象。

楊嘉琪因為一下午都在防禦狀態,所以或多或少的聽進了那些故事:

“有一次我起床後,晾在我家院子裏的衣服突然不見了,我媽還以為是鄰居家和我們開玩笑,就去找,結果人特生氣,說誰這麼無聊大晚上不睡覺去收你家衣服,然後一連幾天院子的衣服都不見了,有一天我媽去山坡上摘茶葉,發現丟失的衣服全在樹梢上掛的,還展展的,那麼高的樹梢一看就不是人能掛上去的……”江流雲的同桌周洲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