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了她們母女二人,蘇牧傑就回到自己座位去,長路漫漫,有點無聊,便擺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帥氣的笑容,朝那位墨鏡美女打了招呼。
“張初塵。”
墨鏡美女果然高冷,說了一句便不再理會蘇牧傑,望向窗外,欣賞著沿路的風景。
“你好,我叫蘇牧傑。”
蘇牧傑尷尬的摸了下鼻子,他也不在意,正想接著上前搭訕……
陡然,他悶哼一聲,腦袋如同要炸開般,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蘇牧傑強忍著疼痛,把頭移到一旁,哆哆嗦嗦從背包中取出幾顆膠囊,連忙吞服進去。
“這麼快就來了。”
蘇牧傑臉色蒼白,醫生說過從第一次病發到死亡,隻有短短的三個月。
雖然早有準備,可這突如其來的病發讓他有著措手不及,不敢相信。
本來可以選擇化療延長壽命,但是蘇牧傑不想選擇化療,因為他清楚,這病是絕症,是無法治愈。
他不想接下的日子躺在病床上苟延殘喘,看得生命一點一滴的走到盡頭,直至死去。
所以他懇求醫生,專門給他開強力的特效藥,可以很大程度壓製住疾病帶來的疼痛,讓他看起來像正常人一樣。
但是這種藥的副作用也是十分巨大,一旦服用這種特效藥,那麼下次病發疼痛就會加劇,而且再無化療治愈的可能。
蘇牧傑欣然接受這藥帶來的後果,畢竟癌症治愈的幾率不足萬一,倒不如換幾天好日子,多看看外麵的世界。
隨著疼痛的減輕,他緊皺的眉頭也舒緩下來,慢慢閉上了雙眼,陷入了沉睡。
悄無聲息中,兩個小時就過去,火車也行駛到目的地。
火車上的廣播響起!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濱風南站,要下車的旅客請提前準備好行李。
濱風市,是南方的一座沿海城市,同時也是蘇牧傑的最終目的地。
他睜開眼,看了一下身旁,發現那位墨鏡美女已然不在,也沒再去過多留意。
畢竟她隻是旅途中一位高冷的過客。
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蘇牧傑便走出了車廂,剛走出火車站口,就聽到一聲渾厚響亮的男低音在興奮的大叫。
“叔,這裏。”
蘇牧傑望了過去,一眼便找到那名身高鶴立雞群,皮膚黝黑男孩,快步的走上前去,熊抱一下,便笑道:“小石頭,你怎麼來了。”
王磊,小名小石頭,別看長得人高馬大,有著一米九幾的身高,但還隻是一個還沒滿十八歲男孩。
“聽說牧傑叔,你要過來,我就偷著我爹的鑰匙過來接你了。”
小石頭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露出大白牙,還從兜裏掏出一串車鑰匙,在蘇牧傑眼前興奮的晃了晃。
“你就不怕,你爹把你打死?”蘇牧傑無奈的搖了搖頭。
車,
是每個男孩到了一定年齡都會愛上的東西,這種喜愛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一樣。
至於年齡,那就更不是問題了,別說未滿十八歲,在這偏僻的沿海城市,無證駕駛幾十年的老司機也是大有人在。
小石頭看著蘇牧傑非常雞賊笑道:“我爹看見你來了,一定不會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