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盈盈隻是蘇牧傑生命中的一個過客,對於她的心情,蘇牧傑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待她走後,蘇牧傑拿起在旁的報紙,開始瀏覽起香江近段時間以來的新聞資訊。
《馬會主席陳生被指偷稅漏稅!》
《陳氏集團倒塌,陳主席畏罪自殺,陳家父子潛逃出國。》
《馬會主席易主,包奕凡成為最年輕的馬會主席?》
“包大哥,你可真是好手段啊。”蘇牧傑緩緩合上了香江日報,語氣中帶幾分些感慨。
怨恨倒也談不上,隻是心裏有點小小的不爽。
先前他就有所懷疑,有人在那件事上推波助瀾,而周盈盈這次過來所問的問題,讓蘇牧傑更確定了這一點。
那個人應該就是包奕凡。
至於策劃,蘇牧傑相信包奕凡沒這個膽子,或許應該說,他非常有自知之明,知道得罪自己會有什麼後果。
“這次建設旅遊區的錢,估計有著落了。”
……
在前段時間,包家並吞了陳家成為香江頂級的大家族,但是這些天,包奕凡一直都在忐忑之中度過。
雖然陳少春那件事情不是他策劃的,但總歸是他推波助瀾,連包奕凡自己都沒想到,那件事會導致到這個局麵。
原本,他就想著利用陳少春去觸怒蘇牧傑,借蘇牧傑的手打擊一下陳家,自己也能從他們身上咬幾塊肉出來,順道在香江這一畝三分地,立下點威望。
沒想到,包奕凡本隻想要個芝麻,現實卻給了一個西瓜,同時他也害怕了。
他能輕而易舉的覆滅陳家,對待包家也可以同樣如此,包奕凡害怕蘇牧傑找他秋後算賬。
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過得很不安穩。
而就在這時!
包奕凡的電話響起了起來,電話剛接通那頭就傳來冷漠至極的聲音:“我,蘇牧傑,打錢!”
………
這叫什麼,勞動所得。
這件事情主要都該怪陳少春那個腦殘,但是一旦有人在後背推波助瀾,並且得到利益,那麼這事的性質就變了。
他蘇牧傑可不是**叔叔,做了好事不留名。
電話那頭的包奕凡似乎鬆了口氣:“現在最多能給四十億現金,如果蘇先生願意等,半年之後包奕凡願再獻上兩百億賠罪。”
之前,收購陳氏集團一些產業,已經耗空他們包家的絕大部分現金流,現在包家內部最多隻有四十億左右的現金。
一旦全部給了蘇牧傑,他們包家就會陷入資金緊缺的危機。
但是卻包奕凡非常願意這麼做,因為蘇牧傑隻是要錢,那麼這件事就好辦許多。
況且陳氏已經倒塌,香江各界不會再希望一個包家也倒塌,這樣容易鬧得人心惶惶。
雖然未來一段時間包家的日子會過得緊巴巴,但咬咬牙還是能挺過去。
蘇牧傑停頓了片刻才說道:“把錢打到我賬戶來。”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沒有再過多的寒暄。
……
包家。
“亦凡,事情處理好了?”包老爺子走過來關切問道。
“是的爺爺。”
包奕凡長呼一口氣,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終於放了下來。
“這事,你做得太莽撞了。”
包老爺子埋怨道,同時也點醒他一下,惋惜道:“你們本來可以成為不錯的朋友,可是,你呀,就太急功近利了。”
普通人與異人之間的差距,就像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