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為難,屬下遵命。”想著被“退貨”的嚴重後果,淩雲隻得答應下來,送當鋪肯定不行,看來隻有把他的私房錢拿出來給曲小姐應急了,可憐他好不容易攢的……
淩雲二人離開後,曲靈栩淺眠片刻,待精神好些,便觸動指尖的芯片,從醫生係統調取出有關瘟疫的信息,將所需藥材一一分類並斟酌藥量。
在曲靈栩全力研究瘟疫的時候,她平安到達農莊的消息也傳到了鎮國將軍府,曲風衍將手中的茶盞狠狠擲到地上,麵色猙獰地怒罵道:“沒用的廢物,連個賤丫頭都對付不了!”
“好了,不至於生那麼大的氣。”說話的正是曲鳳衍的母親許姨娘,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牡丹團紋衣衫,頭上的赤金鳳頭步搖熠熠生輝,整個人雍容華貴,要知道正紅和鳳頭步搖是正妻嫡女才可穿戴的東西,可見許氏早已將自己當成將軍府的女主人。
“娘親,難道就輕易放過那個賤人麼!”曲鳳衍氣的直跺腳。
這些年她雖然頂著京城第一美女的頭銜,但那些嫉妒她才貌的世家嫡女們,總在背後議論她是個卑賤的庶女,上不得台麵,這一切都讓曲鳳衍對曲靈栩恨之入骨。
“一口一個賤人,哪兒有點大家閨秀的樣子,坐下。”許氏的心思比曲鳳衍多多了,擰眉沉思片刻後,看向報信的小廝,“曲靈栩是一個人去農莊的麼?”
“是,並沒有其他人。”小廝肯定地點點頭。
“你回去告訴管家,一切按本夫人的計劃進行,事成之後,本夫人重重有賞。”
“是。”
“娘親,你在想什麼?”曲鳳衍見許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疑惑地問道。
“曲靈栩一個弱女子,根本不可能逃脫車夫的控製,現在她好端端去了農莊,車夫卻不見蹤影,你不覺得奇怪麼?”許氏彈著塗著紅色丹寇的手指,神色凝重。
被許氏這麼一說,曲鳳衍也覺得有些蹊蹺,反問道:“娘親的意思是有人幫助她?”
“也許是我想多了吧!”陳氏母家空有名望,根本沒有什麼勢力,否則這些年她們也不敢明目張膽地欺負她們母女。
“要不要派人去查查?”
“不必了,為娘自有辦法讓那礙眼的丫頭生不如死。”許氏冷笑一聲,繼續道:“派人去太醫院告訴你外公,時機差不多就把解藥呈獻給皇上,這妾室之位,我一刻都坐不下去了。”
許氏眼中露出躊躇滿誌的笑容,當了那麼多年妾室,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難熬,在希望麵前,每個人的野心都會迅速膨脹,誰都不例外。
且不說許氏在那裏做白日夢,曲靈栩離開後,冷元勳立刻返回城裏,命人挨家挨戶打探是否有挺過瘟疫的病人,但這場瘟疫死亡率很高,找遍整個京城也隻找到了一個四歲幼童,那孩子似乎病怕了,趴在母親懷裏哭得撕心裂肺,沒辦法,冷元勳隻好將母子二人全部帶去見曲靈栩。
曲靈栩的診斷分毫不差,申時剛到,冷元勳的體溫就開始不斷升高,要不是他常年習武,身體底子厚,這會兒差不多該高燒昏迷了。
“主子,您怎麼樣了?”清揚擰了濕毛巾敷在冷元勳額頭上,但過不了一小會兒,毛巾就會變熱。
“還有多久?”雖然在發燒,但冷元勳的意識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