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城並不是不想答應這個要求,畢竟他的目標是曲靈栩,一個小小的丫鬟是死是活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之所以會有此一問,是因為他很好奇曲靈栩這蜜汁自信,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陳秀城並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曲靈栩自然聽的出來,她並沒有回答,隻是抬手扶了扶鬢邊的步搖,似笑非笑道:“陳教主既然是來京城交朋友的,本郡主這個東道主自然要以禮相待,如何能動幹戈呢?”
如果陳秀城不同意,她就隻能冒險使用煙霧彈還有那從來沒有用過的機關槍了。
這些個武器,都是她上一世在某國的黑火交易市場上花大價錢買的,原本隻是為了滿足一下好奇心,卻沒想到這些東西竟跟隨她一起穿越到了這裏,好歹也是幾百年後的先進武器,不用一用,簡直太浪費了。
不過坑的是,她隻買了一把機關槍,而且沒有足夠的子彈,所以,這玩意兒就是一次性奢侈品,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是絕對不能拿出來用的。
曲靈栩自顧自地思索著之後的計劃,全然不知她眼眸中那眸奇異的果決之色,讓她原本清麗脫俗的麵容上多了一絲妖豔詭譎之色,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近乎完美地融合到一起,給人以致命的吸引力,縱然陳秀城見過無數各式各樣的女子,但還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冷元勳看上的女人,果然不同凡響。
陳秀城是冷靜自持的人,即便心裏對曲靈栩有幾分異樣的感覺,也不會表現的太過明顯,至於當事人曲靈栩,更是對他有些反常的目光視而不見,隻淡淡補充道:“陳教主想好了沒?這京城人多眼雜,若是讓別人發現您的行蹤,可是不好呢?”
威脅,又是赤裸裸的威脅。
短短一刻鍾時間,被一個丫頭片子威脅了兩次,陳秀城真覺得自己這紅蓮教教主的麵子丟到總舵去了,但生氣歸生氣,他卻不得不承認曲靈栩說的是事實,以冷元勳對曲靈栩的重視,即便吵架鬧不愉快,也不可以真正對她置之不理,若是等淮陽候府的暗衛追上來,他可不敢保證能萬無一失地帶走曲靈栩。
這個女人是他跟冷元勳談判的砝碼,絕對不容有失。
隻是,她為何要心甘情願地跟自己走,是真的識時務,還是另有圖謀?
這樣的顧慮隻在陳秀城腦海中閃過片刻,便被拋到一邊了,另有圖謀又如何,連冷元勳都沒能在他手上討到好,難道還怕一個小丫頭不成?
“既然如此,那就請郡主委屈一下了。”陳秀城指尖彈出一個小小的玉珠,待玉珠落到雲意身上後,她隻覺得渾身一軟,不受控製地倒到馬車板上,而曲靈栩則被一股很大的力道帶出馬車。
事到如今,這個馬車肯定不能再用了,否則對方很可能會通過車轍的痕跡找到他們。
且先不說曲靈栩被陳秀城帶走下落不明,淩霄被曲靈栩勒令不準跟在她身邊後,隻能悄悄尾隨在後麵,然後就見馬車越跑越快,而且根本不是按著來時的路走的,但他並未多想,還以為曲靈栩是為了甩掉他故意為之,所以隻能更加用心地掩藏蹤跡。
這樣一來,速度就慢了許多,待他再想追上曲靈栩的時候,卻‘驚喜’地發現,自己把人跟丟了。
是的,跟……丟了。
作為一個身手了得的頂級暗衛,把主子跟丟了,這……這簡直是行業內的奇恥大辱,足以讓所有暗衛嗤之以鼻,有木有?
這還是小事,如果他不在這段時間,郡主遇到什麼危險,那主子確定一定肯定會把他千刀萬剮了的!
啥也不說了,趕緊找吧!
京城說大不大,說小還真不小,雖然有車轍的痕跡,但又不止曲靈栩一個人坐馬車,而且陳秀城為了避人耳目,特意留下許多幹擾項,以至於淩霄找過來的時候,就隻見到雲意一動不動地倒在馬車裏。
淩霄這樣的武功高手,一看雲意的樣子,就知道她被人點了穴位,連忙為其解了穴,急急問道:“主子呢,主子去哪裏了?”
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他幾乎可以想象的到,冷元勳聽到曲靈栩失蹤的消息後,會是怎樣的震怒!
他,是真的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