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頭來,不要讓我說第三遍。”陳秀城雖然尚未發怒,但語氣明顯沒有剛才好。
“是。”侍女未敢再遲疑,有些忐忑地緩緩抬起頭。
這侍女皮膚白皙,眼角眉梢間自有一股獨特的溫婉嫵媚,加之此時如受驚小鹿一般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讓人心生憐惜。
溫柔多情的女人,永遠是安撫男人煩躁情緒的最佳良藥。
陳秀城心念一動,下一刻已是伸出手去,“起來。”
“多……多謝教主。”侍女怎麼都沒想到,因著那句大膽的話,自己竟然意外得到陳秀城另眼相看,頓時又驚又喜,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陳秀城深深看著那侍女,似要把她看成透明一般,好一會兒方才說出一句不帶任何喜怒的話,“你想伺候本教主麼?”
侍女仿佛沒想到陳秀城會說出這樣的話,竟愣呃地抬頭看了對方一眼,旋即又仿佛無限嬌羞地低下頭去,柔柔道:“奴婢本就是教主的人,侍奉教主乃是本分。”
“如此甚好。”
聽到陳秀城這句話,侍女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意得誌滿的得意,然而這樣的興奮在她腦海中隻閃過一瞬便迅速消失不見,不是她的想法發生了什麼突變,而是陳秀城近乎粗暴地把她壓在身下,冷嗤道:“既然你想伺候本教主,本教主就遂了你的心意。”
憑著這樣拙劣的段數,就敢來勾引自己,真不知道該說她太過自信還是太過愚蠢。
總之,討不到好就對了。
“教主……教主……”看著陳秀城眼眸中近乎蝕骨的冷意,侍女心裏那短暫的得意瞬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則是巨大的恐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她明明已經成功了的,陳秀城眼眸中明明已經帶有癡迷之色,為何轉瞬之間那如水般的溫柔就不見了?
由不得侍女再說什麼,她身上的衣物已經被陳秀城撕裂的差不多,沒有任何溫存,更沒有任何安撫,對方就那樣直接地要了她,要了一次又一次,而且,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教主……奴婢錯了……奴婢錯了,求求您饒了奴婢吧!”那侍女雖然早就做好了‘獻身’的準備,但在她的設想裏,那應該是柔情蜜意的水乳交融,而不是如今這般近乎瘋狂的虐待。
再任由陳秀城繼續下去,她這條小命隻怕就要交代了。
“錯?你做錯什麼了?”陳秀城喘著粗氣,身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隻是冷聲威脅道:“你隻有一次機會,想好了再說,否則……”
“是……”那侍女被陳秀城這般凶神惡煞的樣子,嚇的七魂丟了八魄,哪裏還敢不說實話,隻像竹筒倒豆子一般交代道:“奴婢……奴婢不是您的侍女,而是祁山派的人……是被……被百裏太子派來您身邊的……”
侍女雖然沒有說的太明白,但這天底下能被稱為百裏太子的,隻有一個……百裏昊宸。
紅蓮教的實力不容小覷,為了能夠順利入主中原,百裏昊宸自然不會忘了打陳秀城的主意,在提出合作被直接拒絕後,便動了在他身邊安插奸細的心思。
如此,在百裏昊宸不再需要陳秀城的力量來牽製慕容璃的時候,就可以輕鬆將其除去,不需耗費一兵一卒。
百裏昊宸的想法自然是好的,可惜陳秀城為人極其謹慎,不知底細的外來之人別說取得他的信任,就連靠近他的機會都幾乎沒有,如此,他隻能把主意打到祁山派的易容術上來。隨後,他找人悄無聲息地除掉陳秀城的近身侍女,又讓祁山派的人取而代之,並囑咐可以用美人計博得對方更深的信任。
這一招固然管用,但鑒於陳秀城冷漠的性子,侍女並不敢輕舉妄動引起他的懷疑,原以為今日歪打正著地得到了這個天賜良機,沒想到卻是催命符。
“百裏昊宸,很好!”陳秀城冷嗤一聲,總算停了下來,就在侍女以為自己逃過一劫的時候,隻聽對方揚聲道:“來人。”
“教主!”守在外麵的士兵早就聽到船艙內不同尋常的聲音,隻是不敢輕易進來,如今看到這香豔的一幕,忍不住垂下頭去,小聲道:“教主……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