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之,戰野,你們知道嗎?我堂堂一****,竟然被她像仆人一樣使喚了一個晚上,這還不算,她甚至不止一次將胃裏的東西吐到我的外套上,嗬嗬嗬……更讓我憤怒的是,最後他竟然還說我的外套醜?我的外套醜嗎?你們知道那件外套有多貴嗎?”
303室的客廳中心,天涯揮舞著拳頭,歇斯底裏的嚎叫著,他的麵前是他的兩位好友,他的身後是早已睡得不省人事的南溪,那一刻,他麵色慘白,嘴唇微微的顫抖著,狼狽的一塌糊塗,聽到這裏,遠之,戰野轉過頭默契的看向彼此,愣了整整十秒後,他們又一次默契的抬手捂住了鼻子、
“天涯,在你發瘋之前,拜托你去洗個澡好嗎?臭死了……”
率先說話的是卓遠之,他說完之後,戰野也開始止不住的點頭,看到這兒,天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在原地,伸出他那如白骨精一般的爪子,止不住的的顫抖起來、
“你……你們……”
“……”
遠之和戰野不再說話,一起身,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迅速消失在各自房間的門關處,天涯一個人愣在原地,表情像是被突如其來的暗器擊中了天靈蓋,他發誓,在過去的二十年裏,他從未承受過這樣的恥辱,然而這些對天涯來說,仍不是當天的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棵稻草,最致命的遭遇,來自於他身熟睡的顧南溪。她轉了個身,嘟囔著口齒不清的扔出了三個字,那三個字聲音很小,但是天涯卻真真兒的挺進了心裏,她說的是:臭死了~!
天涯身子一僵,直挺挺的倒向身後的沙發,那一刻,他就像是突然被魚竿從水裏扯到岸上的魚,抽搐了幾下之後,就死硬了……
這個時候,不遠的天際已經漸漸的泛起了象征著天明的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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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點多,南溪皺了皺眉頭,痛苦的張開了雙眼,沉默少許,她抬手揉了揉因為宿醉而疼痛欲裂的腦袋,掙紮著從沙發上坐起來,這個時候,她才注意到,她原來並不是睡在自己的宿舍裏麵,再仔細看一眼,這裏好像是303?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想到這裏,南溪開始盡可能的去回憶前一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他本來是想看看自己有沒有做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來著,可是想了一圈之後,卻發現,她連個毛都想不起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喝斷片兒了?想到有這個可能,他用力的甩了兩下腦袋,試圖將這種荒唐的想法趕走,這個時候,卓遠之從一旁走過來將一杯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遞到她的麵前,微笑著跟她打招呼、
“早,給……把這個喝了………”
南溪一愣,猶豫著伸手接過:“這……是什麼?”
遠之垂了垂眸子,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說:“解酒湯……你喝了頭就不疼了……”
南溪不再多問,聽話的抿了一小口後,衝著卓遠之扯了扯嘴角:“謝謝啊……”
遠之點點頭,繼續看自己的手中的財經報紙,客廳裏很快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南溪抿了抿嘴唇,尷尬的重新將腦袋塞回到被子裏麵,這個時候,戰野突然從二樓連滾帶爬的跑過來,並在站穩的同時一把抓住南溪放在一旁的解酒湯一飲而盡,南溪剛想提醒他那個是什麼的時候他卻搶先一步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