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帕勒西跳起來,脖子上的血管暴起,臉色瞬間漲紅!手中的單刀後發先至,冒出尺長的劍氣(刀氣?)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劈下去,衝過來的光頭隊長抬刀迎上。
“哢擦!”
兩把刀相撞,光頭隊長的長刀稍做抵抗直接被巨大的力道砸開!單刀繼續劈下,破開堅硬的半身鎧甲,砍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光頭隊長倒在地上,帕勒西收刀而立,麵色猙獰的一把捂住胸口,痛苦的噴出一口鮮血。在搖曳跳動的火光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握刀的手痙攣般的抖動。
“哇~”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帕勒西臉色卻稍微回複一些,四顧看一圈地上的屍體,單刀無力的從手中滑落,整個人緩緩坐到地上,轉頭看向蹲在角落的趙樂。
“小子過來。”
他要殺自己?!蹲在角落的趙樂不禁抓緊捂在臉上的衣服,心神再次轉向空間背包裏的短劍。
“過來吧,我不會傷害你的。”帕勒西艱難的脫掉半身鎧甲,皺著眉頭檢查一下傷口,再次對依舊蹲在角落的趙樂說一句,然後撕開襯衣包紮傷口。
“那、那什麼,有什麼要我做的嗎?”用衣服捂著臉的趙樂小心翼翼的從角落走出來,在距離帕勒西五六米的地方停下來,有些緊張的盯著他的動作。
在火光下,趙樂看清了這個人,這是一個三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脫掉盔甲後顯出結實的肌肉,和身上兵器留下的傷疤。樣貌平平無奇,寬眉毛,高鼻梁,嘴唇有些薄,具體年齡應為一臉的胡茬和沾滿的血跡不太好辨認。
“呼~”
盯著這個人,趙樂抓著捂在臉上的衣服,深深吸口氣再吐出來。
他現在很想逃出去,可帕勒西就坐在洞口的方向,哪裏是唯一的出口,所以還是算了。如果自己逃跑的舉動刺激到了他,說不定能給自己一刀,之前他殺那麼多人的身手可不是自己這小身板能抵擋的。
“你倒是挺機靈的,迷煙已經散的差不多了,給你解藥,把這個抹在鼻子上。”帕勒西用襯衣給傷口做著簡單的包紮,看到瘦弱的趙樂用衣服捂著鼻子的樣子,甩手扔過來一個小東西。
空氣中的腥香味確實已經消散到聞不出來了。
趙樂接住小東西,是一個簡陋的木頭小瓶子,扒開木塞裏麵是一種油膏一樣的東西,有股風油精的味道。
趙樂偷偷觀察著帕勒西,假裝用瓶子裏的油膏在鼻子上塗抹。在敵我未辨的情況下還是小心點好。誰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重傷動不了了,想借毒藥殺死自己!不過看樣子他應該屬於好人吧。
“別害怕,你現在安全了,外麵的人已經都被我殺了,城裏的城防軍隊估計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帕勒西悶哼一聲用力把簡易繃帶紮緊,看著傷口鬆口氣,割斷多餘的布條,拄著單刀站起來。
“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滿是黃金的寶藏,嗬,你還是死在了我手上。”是在自言自語,看著躺在地上的光頭隊長,帕勒西低聲說完這句話自己搖搖頭笑了一下。
“死吧!”躺在地上的光頭隊長的屍體忽然彈起來,勾腳將站在自己身邊的帕勒西絆倒,抓起地上一把斷掉一節的長劍狠狠插下去!
斷掉三分之一的長劍刺穿帕勒西的胸口,將他死死的釘在地上。
“這才是你應該得到的懲罰!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為什麼不去死!”光頭隊長跪在地上按緊長劍,盯著帕勒西的眼睛大喊,仇恨的惡魔在他的眼中咆哮,想要將眼前的人撕成碎片!
“咕。”帕勒西張嘴想說什麼,卻隻能吐出一口血沫。這一劍刺穿了他的肺,血液從呼吸道湧到嘴巴和鼻子,帶走這個他的生命力。
“去死吧!”光頭隊長從帕勒西胸口拔出斷劍,高高舉起,對準帕勒西的頭。
“噗!”
刀刃切進肉體、與骨骼摩擦的聲音輕響。
“喝~喝~”
光頭隊長緩緩轉過身體,死死的盯著身後的人,嘴裏因為喉管斷裂發出奇怪的聲音,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最終無力的垂下。充滿怒火的瞳孔緩緩擴散,一雙不甘的眸子覆蓋上寒霜般的白色陰翳,複仇的惡魔不甘的消散在這冰冷的氣息中。
“鐺~”
斷劍滑落在青石地麵,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光頭隊長的身體倒在青石地麵上。一把鐵匠鋪隨意打造的劣質短劍鑲嵌在他的脖子上,深深切進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