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剛微微亮,蕭靖晟三人就開始趕路,奔著杭州而去,三人日夜兼程,到得第二日下午,才到達了杭州城內,一路上睿王爺連聲抱怨趕路太急,但每次一碰到蕭靖晟那冰冷的目光,就把要抱怨的話憋了回去,歎息著繼續催馬向前。
“四哥,我們去西湖看看吧,那裏景色美,來杭州的人大多都會去那裏遊玩的。”睿王爺道。
“好吧,我們就先去西湖看看。”蕭靖晟道。
三人來到了西湖,隻見岸邊,垂柳依依,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地搖曳著;西湖湖水清澈碧綠,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湖水中成片的荷葉層層疊疊,幾枝含苞綻放的荷花掩映在那碧綠的荷葉之間,就像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人,當真是“接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地清香。
蕭靖晟望了望西湖中穿梭的遊船,對著睿王爺道:“走,我們也去船上玩玩。”
玄子忙去岸邊租了一條船,三人上船後,船家劃起了槳,漸漸向湖水中央劃去,站在船艄,放眼望去,湖中景色盡收眼底。
睿王爺環視了一下湖水中的遊船,隻見遊船上的女子個個身材苗條,眉清目秀,巧笑盈盈,笑著對蕭靖晟道:“四哥,這西湖的景色雖美,卻不及這些船上的女子美呀,‘自古江南出美女’這句話一點都不假,您看眼前這些女子個個溫柔婉約,當真是‘出水芙蓉’呀,比起那位畫中女子一點都不遜色。”
“是嗎,你看上哪一位了,告訴我一聲,我給你賜婚,讓她跟你回睿王府。”蕭靖晟淡淡道,眼望著睿王爺。
“好啊,既然四哥沒有看得上的,我還真想把這些人都帶回我睿王府,享受齊人之福,也不枉我素日擔的那風流名聲。”睿王爺笑著道。
忽然間,隻聽湖上傳來陣陣琴聲,琴聲委婉連綿,有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流淌。四周的喧囂聲漸漸停止了,隻有那優雅的的琴聲在湖麵上飄蕩,人們都靜靜的駐足聆聽著。
蕭靖晟循著琴聲望去,隻見在前方不遠的一條船上,兩名女子正坐在船中央,其中一名女子身穿一件月白色衣裙,三千青絲隻以一條淡藍色的發帶束起,隨意的垂在肩上,在微風的吹拂下,隨風飄揚,正在撫琴;另一名女子坐在她的旁邊,身著一件青色衣裳;彈琴女子對麵坐著一位男子,手中握有一把折扇,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臉上的表情如癡如醉,望著彈琴之人,眼神專注。
睿王爺取出隨身攜帶的蕭,吹了起來,與琴聲相喝,彈琴之人一聽,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又彈奏起來。
船上那名男子抬頭朝睿王爺望了望,就又將目光移到了那名女子身上,良久,琴聲和簫聲都停了下來。隻見那名男子讚美之色溢於言表,正自和女子著什麼,滿臉笑容。
蕭靖晟自始至終一直盯著前麵那彈琴女子,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情愫。
“船家,靠近前麵那條船。”睿王爺吩咐道,眼睛望著前方道:“四哥,這一定是位絕代佳人。”
“你憑什麼判斷呀,就憑那琴聲嗎?就算是位絕色美人,可人家旁邊已經有心上人了,你湊上去也是自討沒趣。”蕭靖晟道,但目光卻始終盯著前方那名女子。
睿王爺望了望旁邊的蕭靖晟,笑著道:“您不感興趣,幹嘛一直盯著人家看呀。四哥,您就承認了吧,您心中也充滿了好奇,想要一睹芳容吧,不知道她和那畫中女子相比,會不會更勝一籌呢。”
就在這時,那名彈琴女子回頭一望,隻見她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肌膚勝雪,雙目似蘊著一泓清水,笑靨如花,在這澄澈的湖水與滿塘的荷葉荷花的映襯下,更顯得容顏秀麗絕俗,出塵如仙。
蕭靖晟望著那張花容月貌,眼前一亮,不覺胸口一熱,這不正是他在苦苦尋找的佳人嗎!睿王爺也不禁吃了一驚,不由得看了看身旁的蕭靖晟,隻見他正自怔怔的望著那名女子,而那名女子也正呆呆的望著蕭靖晟,麵容驚喜交加,旁邊的青衣女子一臉驚訝,那名男子循著彈琴女子的目光望向蕭靖晟,又看了看一旁的彈琴女子,臉上充滿了好奇。
睿王爺望了望蕭靖晟,不由得笑了,對蕭靖晟道:“四哥,我提議來西湖的主意不錯吧。”轉頭對身旁滿臉驚訝的玄子道:“玄子,還不快去幫船家劃船。”玄子望望蕭靖晟,忙去幫助船家劃船,而那條船卻停止了前行,兩條船越離越近,不一會就並排而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