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飲了一會酒,睿王爺就提議去沉香閣,陳旭心中了然,睿王爺是怕自己去糾纏洛冰蘭,無奈的笑笑,並沒有反對,隨他一起去了沉香閣,三人直逗留到深夜才散。
“文昊,你這一整都心不在焉,想什麼呢,還在為家裏齲心呢?”陳旭見洛文昊一直悶悶不樂,忍不住問道。
“爺爺曆經三朝,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見過,我擔心也是多餘的。”洛文昊輕聲道。
“你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陳旭道。
兩人又走了幾步,洛文昊突然開口,凝眉問道:“陳旭,你跟那位楚公子是怎麼認識的,聽你們談話,他還有個哥哥也在揚州?”
“我們是在杭州遊西湖時遇到的,也就幾前的事情,他們前兩日才來的揚州。”陳旭隨意道。
洛文昊沉思了一會,停下來對陳旭正色道:“陳旭,我不知道你是真心喜歡那位姐,還是一時興起,但是無論是哪種,都不要再去招惹那位姐了,千萬別再跟他哥搶了,你爭不過他的,到時候惹禍上身就晚了,我跟你的是認真的,你別不往心裏去。”
陳旭怔了怔,隨即歎聲道:“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還……?”洛文昊驚訝地道。
“我以前不知道,隻是覺得他們兄弟倆不是普通人,昨進城後我看見他哥的手下與秦炳南的得力助手接觸,剛開始也沒在意,直到剛才在沉香閣見他與秦康等人稱兄道弟,聯想起昨日,心裏才起了些疑慮,不過也隻是猜測而已,但是你剛才的話,才使我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你是怎麼知道的?”陳旭道。
“睿王爺手中的那隻洞簫,曾經是我爺爺的,後來爺爺將洞簫送給了先帝。”洛文昊輕聲道。
“嗬,難怪你後來改變主意,同意留下來了。我還以為你是因為我這朋友呢,原來是為了聖上啊,你們洛家還真是盡忠盡責,一心為國呀。”陳旭道。
“我們洛家世受國恩,當然要忠君報國了。當今聖上早就有心要整頓鹽務,看樣子這次是來真的了。陳旭,你家久居江南,令尊不會跟鹽商有什麼往來吧?”洛文昊沉聲問道。
“我這段時間一直住在杭州,還沒有回金陵呢,不過我爹性子耿直的緊,從來不跟鹽商打交道。”陳旭道,隨即輕笑一聲,感慨地道:“就是不知道聖上相不相信,希望我這次沒給我爹惹麻煩,估計我的底細,聖上早就摸透了。”
“所以,你以後要離那位姐遠點,千萬別再前去糾纏了。”洛文昊警告著道。
“那可不一定,他若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我或許還就放手了,不過現在,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可不忍心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到那種水深火熱的地方去受苦。”陳旭沉聲道。
“你千萬別亂來啊,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洛文昊擔心地道。
“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她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放心吧,我有分寸的。”陳旭輕聲道,打消洛文昊心中的憂慮。
“看來那位姐還真是不同尋常,竟能讓你如此癡迷。”洛文昊淡淡道。
“玄子呢?”睿王爺回去後,見玄子不在,料想到有事情將要發生。
“我派他去金陵了。”蕭靖晟淡淡道。
“四哥,您是要調陳廷曄過來嗎?”睿王爺凝聲詢問道。
“我今日與秦炳南接觸過了,那筆生意已經談妥,三日之後就行動。”蕭靖晟肅容道,隨即挑眉看了睿王爺一眼,不悅地問道:“你那賬簿還能不能弄到手啊?”
“四哥,您放心好了,您需要的時候,我自會給您送過去。”睿王爺笑著道。
“但願如此。”蕭靖晟輕哼一聲道,轉瞬沉聲問道:“昨那人你查到了嗎,什麼來曆呀?”
“哦,他昨確實隻是碰巧路過,跟陳旭交情頗厚,名叫洛文昊。”睿王爺略一停頓,繼續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洛逸軒的兒子。”
“洛逸軒的兒子,你確定?”蕭靖晟挑眉問道。
“九成把握吧。從他與陳旭的交談中,可以肯定他父親在朝為官,並且家中近期發生的事情頗多,而他家以前久居都城,今日卻匆匆趕往山東,朝堂之上,也隻有洛逸軒一人被您給貶到山東去了,不是他又能是誰呢?”睿王爺分析道,隨即笑著道:“陳旭留他在揚州逗留一些時日,他已經答應了。”
“這個陳旭還真是廣交朋友啊,跟陳廷曄截然相反。”蕭靖晟輕笑一聲,沉聲道。
睿王爺聽聞,笑而不語,陳廷曄為江南總督,手握重兵,蕭靖晟之所以如此器重他,就是因為他為人耿直,一向是獨來獨往,從不拉幫結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