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彪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座破舊的石屋中,四周黑乎乎的,沒有一絲光線,脖子上隱隱作痛,想要坐起來,卻發現手腳都被人捆綁著,動彈不得,就連嘴中也被人塞了塊破抹布,臭哄哄的,直熏得鼻子發癢。
胡一彪驚出了一身冷汗,酒意頓時醒了,心中不由得害怕,拚命地掙紮喊叫,手腕越來越痛,卻也隻是蹭出了一些灰塵,飛飛揚揚的,飄落在身上,口中隻能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胡一彪記得昨晚伺候完老爺之後,就去翠紅樓喝花酒去了,此時不是應該躺在海棠的床上嗎,怎麼會在這裏?
胡一彪正自害怕惶恐時,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強烈的陽光射進了,胡一彪忍不住眨了眨眼,定睛看時,卻見南宮冥神情悠閑地走了進來。
胡一彪見是南宮冥,睜大了雙眼望著他,臉上流露著悲憤之情。
“醒了?”南宮冥蹲在胡一彪的身前,拔下他口中塞著的破布,眼中含笑著道。
“南宮冥,你這是幹什麼?”胡一彪連忙的吸了兩口氣,高聲地質問道。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胡管家才對吧,你們究竟想要幹什麼?要置我南宮冥於死地?”南宮冥望著胡一彪,冷笑著道:“胡管家,你可沒有告訴我,我要殺的那幾個人劫持了皇上的姝貴妃。”
“你在什麼,我聽不懂。”胡一彪避開南宮冥的目光,含糊著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如殺人了,你別血口噴人。”
“是嗎?”南宮冥笑著道:“那胡管家為何一見了我,就能出我的姓名。”
“胡管家當日雖蒙了麵,但是你離開後,我就悄悄跟了去,親眼看到胡管家進了丞相府,直接接就去了上官大饒書房。”南宮冥斂起笑容,沉聲道。
“江湖上都,南宮冥一向隻管收錢殺人,從不過問緣由,也不過問雇主是誰,沒想到卻也幹這跟蹤饒勾當,真叫人不恥。”胡一彪冷笑著道:“南宮大人就不怕壞了自己的名聲嗎?”
“傳聞罷了,這你也信,你可真是蠢到家了。如若不然,我怎麼知道我是在替上官大人殺人?”南宮冥寒聲道。
“你倒底想怎麼樣?”胡一彪強壓著心中的惶恐,怒氣衝衝地道。
“我南宮冥替你們擔了這麼大的風險,胡管家,你這酬金是不是少零呢?”南宮冥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放在胡管家的手腕上,手上一用力,就有鮮血滲了出來,語氣閑閑地道:“不過,若是加上胡管家的雙手雙腳,眼睛,耳朵,鼻子,舌頭,我想也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