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青兒才從張達那裏得知,今日一早夏靈芸就被太後召去了永壽宮,一個時辰之後,才回到華陽宮中,被太後禁足於華陽宮中,罰寫宮規、女則,沒有太後懿旨,華陽宮的人擅自踏出宮門著,以宮規處置。
“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青兒望著洛冰蘭,擔憂地道,夏靈芸被禁足,這宮中就再也沒有人能夠幫助他們,冷宮裏的日子隻會更加難捱,青兒自幼習武,身體較一般女子強壯,猶自在夜裏,難抵這冷宮中的寒氣,更何況洛冰蘭千金之軀,如今又有身孕,怎受的住這冷宮中的苦寒生活。
“看來,昨晚的事情,太後都已經知道了,是我連累了芸姐姐,連累了父親,連累了所有人”,洛冰蘭擔憂地道:“今夜的風可真大,不知道父親現在在哪裏,身上的衣服暖不暖和,有沒有房子住。”
“老爺雖然是被流放,但這一路上押解的官差,總會找驛站休息的,姐,你不必多慮,大少爺至純至孝,心思縝密,一定會打點好的,況且皇上了,會保證老爺平安到達嶺南”青兒聽著外麵的呼嘯風聲,拍打在窗欞上呼呼作響,心中雖然也十分擔憂洛逸軒,但麵上仍是不動聲色地安慰洛冰蘭:“姐,您已經勞了一的神了,太晚了,早些休息吧。”
是呀,皇上昨夜過,會保證父親平安到達嶺南,這一次,皇上應該沒有騙自己吧,洛冰蘭心中嘀喃道。
洛冰蘭和青兒正在寬衣想要休息的時候,聽見外麵一片嘈雜之聲,有腳步聲急匆匆地走來,兩人對視一眼,忙又將外套穿好,青兒抓起桌上的寶劍,快步走到門前,緊握著劍柄。
“啪啪啪??????”,門外傳來一陣急促地敲門聲,伴著一女子的聲音冷冷喊道:“洛冰蘭,開門??????”
“靈萱公主?”洛冰蘭疑惑地道,對著青兒輕輕地點頭,青兒忙將劍插回到劍鞘中,門剛一打開門,就闖進來一女子,不是靈萱公主又是誰呢。
“這麼晚了,不知道公主來這冷宮中,有什麼事情?”洛冰蘭望著氣勢洶洶地靈萱公主道:“冷宮簡陋,公主千金之軀,這裏不是公主該來的地方。”
靈萱公主借著微弱的燭光,環顧著屋內,黑漆漆的窗戶上是新糊的紗窗,勉強遮擋住那一個一個破洞,殘敗的牆皮已經脫離大半,牆角處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桌椅雖然破舊,但擦拭的很幹淨,上麵摞著幾個褐色的陶瓷大碗,床上放著兩床厚實的棉被,地上雖籠著火盆,但屋內仍是冷冰冰的,與華麗精美的毓秀宮相比,真真是雲泥之別,一個堂,一個地獄。
“皇兄還真是心疼你”,靈萱公主冷笑著道:“冷宮中都給你送來了煤炭和棉被,古今千百年來,享受這待遇的,你洛冰蘭隻怕是第一人。”
“公主如果覺得這裏好,今晚可以住下”,洛冰蘭環視著屋內,平靜地道:“我和青兒不會嫌棄公主的,我們可以擠一擠。”
靈萱公主望著床上鋪好的棉被,望著洛冰蘭,嘲諷地道:“洛冰蘭,你究竟有沒有心啊,你哥哥被你害的丟了官,你父親被你害的流放了,舒貴嬪被你害的被母後罰跪了一個時辰,禁足華陽宮,皇兄因為你,終日鬱鬱寡歡,你居然還能安心的睡覺,底下竟然有你這樣薄情寡淡的人,我真替他們感到不值。”
“公主今日來,究竟是想替我的家人打抱不平呢,還是來替皇上鳴不平的。”洛冰蘭溫聲道:“隻怕公主,另有它意吧”。
“對,本公主就是有其它的目的”,靈萱公主拍著手道:“洛大人今被流放,本公主想著你悲痛欲絕的樣子,心底就忍不住高興,想親眼看看你傷心流淚的模樣,就來了,沒想到,你倒是坦然啊。”
“那看來,我讓公主失望了。”洛冰蘭溫聲道:“既然公主已經看完了,我和青兒要休息了,公主還是請回吧,太後和皇上知道公主來冷宮中,會不高心。”
“你不用搬出皇兄來壓我”,靈萱公主冷笑著道:“明我就去向皇兄請罪,我欺負了他的寵妃,改怎麼罰,本公主都領著。”
“寵妃??????”洛冰蘭自嘲道:“公主言重了,皇上最疼愛的人就是公主,且不我現在是戴罪之身,皇上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就是當初蒙皇上寵愛時,皇上心中也是偏向於公主的,公主再怎麼惹怒皇上,皇上也隻當你年幼撒嬌,我呢,惹得皇上不高興了,等著我的就隻有這座冷宮。”
“好酸的語氣,你這是生皇兄的氣了”,靈萱公主盯著洛冰蘭問道:“你後悔進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