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以為自己很愛很愛一個人,愛到想把所有最好的東西都送給對方,恨不得將自己的心掏出來。隻可惜,心掏出來了,身體空了,寂寞便開始滋生蔓延,像青苔一樣將我們淹沒。愛的方式不對,注定傷悲。
我看見蘇半夏了,她們在這裏!
"立刻把那些股票拋出去,多低的價格都賣!"單鬱助冷聲道,掛了電話,他的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很好,黎亞修,你竟然敢向我宣戰,那麼我就奉陪到底。
"怎麼了?"紀初浩見單鬱助的神色不對,問道。
"黎亞修買了驪威的股票,向我宣戰了。"單鬱助此時沒有了處理文件的心情,因為剛才的一個電話,他損失了上千萬。雖然這點錢對他來說無關痛癢,但是,被人挑釁的感覺讓他很不爽。
"這麼快就讓你吃癟了呀。"紀初浩像流氓似的吹了聲口哨,"這小子挺有能耐的嘛。"
單鬱助還沒有說話,紀初浩的手機便響了。
他接起電話:"喂?"
"紀總,蘇氏的股票被人大量地惡意收購,現在公司已經亂成一團了!"
"你說什麼?"紀初浩怒吼,脖頸青筋暴出,妖媚的淚痣此時正散發著無窮的怒氣,"誰幹的?"
那邊唯唯諾諾:"好像是一個叫作黎亞修的人。"
"見鬼,該死的臭小子!"紀初浩咒罵一聲,沉聲道,"無論花多少錢,給我反收購,不能讓蘇氏落在別人的手上。我馬上回來處理。"
"蘇氏怎麼了?"單鬱助一聽見這個字眼,也立刻沉了心情。
"那渾小子在收購蘇氏,我看他是活膩了!"紀初浩吼道。也許他自己的公司被人搗亂,他不會這麼生氣,但是蘇城一的東西,他決不允許別人碰一絲一毫!
單鬱助一驚,阻止了紀初浩想要離開的動作:"你等一等。他在收購驪威股票的同時,也在打蘇氏的主意,就算是我們,這麼幹也會覺得吃力,但他卻這麼幹了,目的在哪裏?"
紀初浩凝神思考了一會兒,道:"你覺得他的目標不是蘇氏?"
"蘇氏現在賺的錢都用於慈善,他沒有這麼笨,去犯眾怒。也就是說,他收購蘇氏隻是在放煙幕彈,有可能目標就是你的公司。"單鬱助幽深的眼眸散發著智慧的光芒。
"他想在我專心處理蘇氏的事情時,再收購紀氏,那樣就能使三大家族隻剩下你了。"紀初浩也不笨,他的眼底逐漸燃起熊熊火焰,"他在向我們宣戰。"
"沒錯。"單鬱助冷聲道,"初浩,蘇氏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就回去看好紀氏,順便幫我查一下他的背景。"
"那可不行,他動了蘇氏,我就得讓他付出更加慘痛的代價,怎麼能做幕後的工作?"紀初浩微笑道,但那微笑冷得讓人戰栗。
"也好,不過當務之急是解決蘇氏的問題。"單鬱助知道紀初浩的脾氣,他決定的事沒人能夠改變,所以也就不再勉強。憑紀初浩的能力,知道了對方想要做什麼,收拾一個黎亞修還是綽綽有餘的。
黎亞修用蘇氏做煙幕彈絕對不是明智的選擇,他根本不知道蘇氏對他們的意義,那是城一的東西,他們拚了命也會保護。隻要有誰敢打它的主意,那個人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哦,對了,下星期筱亦出院,別忘了。"紀初突然想起這件事,提醒道。
"嗯,我記得。"單鬱助答應著,心中不免滲出一些淒涼。因為受不了心愛的人離開人世的痛苦,筱亦得了精神病,變得瘋瘋癲癲,他和初浩隻好把她送進精神病院醫治。前幾天醫生通知他們說筱亦的病好了,可以出院了,他們才鬆了口氣。
最繁忙的街道轉角處,有一家小小的奶茶店,隻有幾張簡單的桌子、椅子和朝向門口的一張吧台。店麵雖小,卻遠近馳名,這裏的奶茶香鬱濃厚,出了名的口感好,再加上這裏的女店主會做幾樣可口的甜點,因此客人絡繹不絕。
接近傍晚,店裏的客人才逐漸少了。男子脫掉圍裙,暗籲一口氣,微笑著看身邊的女子收拾廚具:"半夏,你也累了,休息一會兒吧。"
蘇半夏此時戴著手套,正將一摞摞的碟子放進水池。她轉過頭,用手背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手套上的奶茶漬便沾到她的臉上,她卻渾然不覺,笑道:"我馬上就收拾完了。"
小武從吧台抽出一張紙巾,走過去,細心地為她擦拭臉上的汙漬,嘴裏寵溺地責備:"你看看你,像隻小花貓。"
蘇半夏脫掉手套,拿手在臉上一抹,笑了:"沒注意。"抬眼看一下牆壁上的掛鍾,連忙將手套扔在水池邊,往外跑去:"我去上班了,卡卡就拜托你了。"